“老师,听说你的国画很多人都想买。”欧阳煜痕摊开宣纸,纸张有些泛黄。
“我又不靠这个赚钱。”莫言开始研磨,“对了,你知道你小叔的书店里有一张画是谁的手笔么?就挂在木梯边上的那一幅。”他一直
记得那苍劲的笔锋和流畅的线条,绝对不是什么名画,但画画之人的画功却毫不比他们逊色。
“你是说有间书社么?”欧阳煜痕想了想,“啊!是不是挂在墙上的那一幅!那幅画挂在那里有些年了,听我爸说那是我小叔初中时候
画的,怎么样,很厉害吧!”
莫言瞠目结舌,欧阳诩偃初中才十二三岁,这么小就能画出那样的作品,简直是天才啊!
欧阳煜痕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吃惊,想当初他也很吃惊,笑眯眯,“其实小叔呢,是我太爷爷一手带大的,我太爷爷是个雷厉风行很强势
的男人,他自小对小叔要求就很高,对他很严厉,小叔自小就开始学习毛笔字,太爷爷说,天朝人就该学好国学,那是国之底蕴。我小叔
很要强的,都是传承于我太爷爷,那幅画还是因为我太爷爷和小叔打了个赌,后来是我小叔赢了。可惜我没机会见我太爷爷一面,这些都
是我爸告诉我的。”
“生在这样的家族里,是幸事。”起码有人关心你,对你抱有期待,不像他。
“幸不幸的我不知道。”欧阳煜痕背靠着布艺沙发,“我只知道,我小叔和你在一起会很幸福。”
“为什么?”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
“因为,他从来没有那么在意过一个人。”欧阳煜痕认真的看着莫言,“除了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别人很难走进他的心里,所以
近三十年来,他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男朋友更加没有,你是第一个哦。”
莫言笑了笑,“是么。”
“老师。”
“嗯?”
“没什么。”算了,还是不告诉他好了,省得让他担心。
欧阳煜痕画了一幅落梅,莫言画的是残荷。两人收拾好,开始准备晚餐,原来已经到了下午六点了。
“千万不要放香菜哦。”欧阳煜痕站在厨房门边,出言提醒他。
“你也不吃香菜?”
欧阳煜痕无奈的耸耸肩,慢吞吞道,“家族过敏史。”
莫言了然。
吃完晚饭,时间还早,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个人整过五次容。”欧阳煜痕指着电视上正放着的某综艺节目里的其中一个女人,“她的鼻子以前没这么高,眼皮是割过的,她以前可胖了,而且脾气也不好,可讨人厌了。”
“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著名导演,之前有一次去片场探班的时候遇到过,趾高气昂的,可大牌了,还不是靠金主捧的。”欧阳煜痕撇撇嘴,这种人啊,捧得多高,摔得就有多痛。
“这样啊。”早就听说娱乐圈很乱,他是没有亲眼见到过。
两人聊聊这,聊聊那,时间一晃而过。
“都九点多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欧阳煜痕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就是个晚宴嘛,有必要在那里呆这么久么!“不行,我得给大叔打个电话。”
欧阳煜痕刚准备给韩秋诺打电话,对方就打电话过来。
“小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