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开启了七个人的视频会议。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得到这个消息?”隐隐约约的影像伴随着毫不掩饰焦急的声音出现。
影安虽然年轻,但是凭借“围棋艺术家”之一的名声,他签的是棋界前三的国际大公司,人家还保证了正选身份。他确实是很在意职业棋手签约,但签约的前一刻接到和煦的电话他不顾对方派来人的脸色,二话不说就推迟了签约,可见这些曾经相处过半年一年的朋友感情根深蒂固。
落英、冰玫就坐在和煦旁边,显得镇定一些。縠平蹙眉安慰着碎忆的情绪。碧璃也失去了往日风流王子的姿态,等着和煦的详细说明。
和煦也不敢含糊,确认七个人都在线上,赶紧解释:“刚刚然打电话来说的。这是星馆几十年来的传统……”她详细地复述了一遍蔚然的话,生怕漏了一个字,然后紧张地观察每个人的神情。
不知沉默了多久。碧璃耸耸肩,撇嘴说:“我想我们是被选上作为祭品了。”
“这算冷幽默吗?”碎忆拭去额头上隐约的冷汗,有些心有余悸。
“碧璃这么说也没错,毕竟赛委会必然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危险,也极有可能受到了星馆幕后势力的威逼利诱。选上我们,已经证明他们宁愿牺牲我们,保证自己地位的稳固。”縠平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没想到星馆后面还有□□的势力,星井家秘密还挺多。跟他们玩,咱们也玩不起啊……”影安握住咖啡杯的手捏紧了些。
“星井眭当年到底为什么接了那封战书?”碎忆提出了整件事情的关键问题。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所有秘密应该只有那个然说到的下战书的神秘人物知道了。”和煦摇摇头,摊手表示无奈。
“对了,蔚然人呢?”碎忆扫了扫和煦的视频连接,没看到他们的队长大人。这么大的事他正常来说都应该露面啊。
“他啊,最近好像要外出,说联系不了咱们了,只能后天东京机场见了。”
说到外出——去深山野林吗?要请那还差的第九个人?这件事看起来的确比他们重要得多。和煦脑补了一下蔚然身着谦逊地到深山里请出一位身着古代名士衣装的围棋大师的情景,想到蔚然既然有了这么一个人选,必定不会比“澹月”差,心里略微轻松了一些。
“哦,那他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得了,煦。他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
和煦嘟嘟嘴,没好气地给了碎忆一记眼神飞刀,清清嗓子说:“我觉得吧,他好像没有多在意……这是这么觉得,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和煦看见其余六记眼神飞刀,尤其是身边一直没有加入对话的两人,好像在冷战,此时也一致皱眉斜睨。她不淡定了。
她是实话实说,蔚然打电话时唯一一点严肃和担忧也只是怕她受不住这种突然,至于对这场比赛,蔚然没有多说,却显得信心在握,胸有成竹,就好像备受折磨可能会死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嗯哼,没多在意?他这是很自信吗?”影安奇怪地撇撇眉,有些意外。
“很自信,也许这件事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吧。虽然‘绝望牢狱’的原型可怖,但星井他爷爷在此基础上不是会改进吗?听他的故事,他应该是个正直的人,当初开创这场赛事一定是有苦衷的,所以会尽力减少这场赛事的伤亡情况吧。”
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直沉默的冰玫开口了:“那之前赛事的死亡情况为什么一直存在还不敢见报?”
縠平、碎忆交换了一下眼神,縠平托着下巴分析:“这的确是个问题。‘绝望牢狱’这个生存竞技,造成的伤亡只会是身体上由于饥饿、干渴导致饿死、渴死,或者精神上由于紧张、恐惧被逼疯逼傻。参加这场比赛的人数不多,按照今年的情况也就不到二十人。其中能有十个人死亡,概率高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你们的意思是,这场赛事的规则的确被星井眭改了,但相较‘绝望牢狱’更残酷了是吗?”影安紧绷着脸,手仍然握着咖啡杯,却忘记了再喝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
“这些猜测只能等到了日本和然证实了,但愿我们都想多了,不必那么担心。”
“网上能查到有关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