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瞪眼。生怕吵到他,把康康都带外面了。
“嗯什么,本来睡得好好的,你从我怀里一跑,把我弄醒了,再睡不着了。
玉雨春嘻嘻笑,“我睡不着,怕影响你才出来的。”
肖峻恩看看康康,“他玩得挺高兴的。明天我让他们弄进些滑梯秋千什么的。再整个沙丘。他愿意玩沙丘是不是?”
“嗯。”
“男孩都喜欢玩那个。”
“你小时也喜欢玩?”
“我玩到十几岁呢。我用沙子练工夫,打沙袋,绑腿上练轻功……”
玉雨春咯咯笑,“你小时候是个学术迷?肯定也够调皮!也欺负女同学吧?
绝对是个坏小子!”
“欺负女同学算什么,打她们一石子就哭鼻子,没劲。我和比我大的男同学打,我们学校,比我大的男生都是我敌人,比我小的都是我小兄弟,放学就打…
玉雨春听不下去,“哎呀,原来真问题少年!”又作笑,“不过,我小时候喜欢跟男同学出去捣蛋,打人家玻璃,放人家自行车汽芯,偷果子吃……也挺淘。”
“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他摸上手来,狠狠揪她到香腮。
她打开他的手,“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坏男生逼的!我是以攻为守的自卫。
他们不欺负和他们一样捣蛋的女生,专找那乖乖的女生欺负。我这是自我保护。”
“……你现在是自我保护吗?”
“什么?”
“假装顺从我,其实是不想我太欺负你。”
“嗯!”她点头,“想想为什么不顺从你?你又帅又有钱,算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吧?白白陪我玩,多好的事……”
“我不再陪你玩了会伤心吗?”
“不会。你都不愿我找到你,伤心给谁去。”
他沉思。
她抬脸看他。剑眉重锁。
他在她眼里也转转,“那我就不离开你。我是准备让你伤心的,你不伤心,我平白玩什么消失?”
玉雨春笑。“你知道我小时候最记忆深刻的一次捣蛋是什么?”
“什么。”
“那时我跟我妈住乡镇,和农村差不多。隔壁院里一个伯伯种了一棵柿树。
挺矮的,长了好多柿子,都和我小拳头那么大了。我想吃,悄悄过去摘,摘一个尝一下,涩的,又摘,可能不知不觉就把柿子都摘完了。其他记不太清楚了,最深刻的是,我爸晚上来了,我家有条大长凳。他让我站在上面,来回的打我屁股,我哇哇地哭。我也知道是我的错,可不知怎么,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委屈得很…
…”
肖峻恩抱紧了她,脸颊上亲亲。
玉雨春静了会儿,笑道:“你小时候也受过打吧?有印象最深的吗?”
“有一次……”他开个头,停了。他小时候并没受过多少打。就有那唯一一次,他把沙子堆郑质中床上,用被子盖住。割得床板将断,郑质中一躺,跌下去,沙土埋了他一身。郑质中那次打了他,妈妈回来后,便送他去姥姥家了……
“说啊。”
“记不得了。”
玉雨春噘下嘴,没追下去。
肖峻恩第二日一早走了。
玉雨春饭后上班。康康还要玩,玉雨春便让表姐陪他这儿再玩一上午,中午下班后她再来接着他们回家。
将近中午,玉雨春接到了表姐的电话,说正送康康去医院,让她快去。
玉表姐抱着一阵阵翻白眼的康康抖的有些说不出话,根本说不明白。玉雨春那边不再听,问出医院驾车奔去。
医院,玉雨春只看到哭成泪人的表姐,没见康康,眼前晕了下。“怎么了…
术室。
“我紧看着呢,可一眨眼……”表姐混乱交待里只让玉雨春明白了康康在手旁边的年轻男子说:“夫人,别太着急,应该没事。肖先生吩咐给买些玩具什么的。就都买了些,可能小少爷玩时,不知吞进一个什么去,看样子像卡在脖子那儿了……”
玉雨春立码也觉得喉间滞息,喘不动。说话人把她扶椅子上。
时间一点点过,手术室的门一直闭着,玉雨春越来越要崩溃的感觉。
喉腔!喉腔!什么东西卡在她儿子的喉腔?那儿该怎么进去把那东西拿出来手机铃声响了许久,玉雨春没去注意这点响动。还是刚才那人开口:“夫人.您的电话。”
玉雨春木然地接起来,手有点抖。
“小玉?”郑质中。
玉雨春两眼泪花纷溅而出。
“我来省里开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