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又狠将她抱在怀里,又笑又怨,“你这鬼丫头,不早说!”
“我一直要告诉你嘛,是你心急不听。老公,高兴吧?”
赵铎一下将她放开,一点疑问直冲大脑,没经过理性分析,脱口出来,“你说在西藏马上掉下来,就因为这原因?”
林黛愣了下,往他身上打。“臭赵铎,怀赵铎,笨赵铎!你你你……那那那有可能吗?”
赵铎傻笑,“没可能!
“还没找你算账呢,都是你害的!医生说了,正常人失恋状态下,心情也郁闷,喘不动气,何况在高原地带。我就是因为当时心情郁闷,又那么大声唱歌,所以一时才出现短暂晕撅…”
赵铎心里叹声,“你和人家都说了?”“不说人家怎么知道情况嘛。”
赵铎更叹,可用不着说那么详细吧?听医生这几句话,就知道她告诉人家的有多详细了。狠点在额上,冤家呀!一气问明白,“怀孕后老喘不动气也正常情况吗?”
林黛嘻嘻笑,“检查了半天,还请他们两个主任会诊了下,确定,其实不是喘不动气,是恶心。”
赵铎笑。就是这番天生的能折腾!怕是医生让她折腾了一上午只伺候她了。“回家!不在外面吃,回家我给你做饭。”
“好。”林黛兴高采烈。开车。
赵铎又想到,说:“知道怀孕了刚才你还那么蹦跳着跑!以后别再这样!也不要再来接我……”
林黛向他空咬一口,不接受。“怎么越来越唠叨!唠叨鬼!”赵铎一点没办法。
039又见红鼎
玉雨春别了赵铎林黛,回家。车上,电话给下属交待了几件下午的工作。想下午晚来,或者不来。为陪肖峻恩。
回到别墅不久,却接到肖峻恩的电话,说今天不回来。玉雨春接着电话未应声。刚进门时还满心的生机,霎时垂败。
“雨儿?”电话里毫无声息,肖峻恩有些怀疑电话出现信号问题。玉雨春才慢慢放出声来,“噢,知道了。”
“怎么了?”肖峻恩听回话有气无力。“嗯…我刚下班,累了。”
“怎么刚下班?”
以为你会回来呗!玉雨春噘嘴,不答。“等我?”
“不等你!”玉雨春脸上更多娇态,声音露出娇憨。肖峻恩眼里闪过一道柔和。要说什么,没说,挂了。肖峻恩的电话从没有结束语,玉雨春习惯了,听挂了,也收线。沙发上坐下,落寞。
表姐看看她,问:“他不回来了?”
“嗯。”
玉表姐心里放轻松,她更愿意见不到肖峻恩。说不出他哪不合适,总之在他面前不自觉就提着半个小心。
玉表姐动动心,想问问他们之间的情况,感觉太复杂,默叹声,算了!说道:“春,今天,我和小姨妈通电话了……”
玉表姐口中的小姨妈是玉雨春的母亲。玉雨春没吭声。“你最近没打算回家看看?”
玉雨春也没吭声。
玉表姐自说自解,“是尼,你工作也挺忙。找个宽松时间不容易!”可两姐妹知道,不是时间问题。
玉雨春自毕业后来了k市,至今,五年多,没回过父母家一次。先时因为郝湘东,那种情形,不方便也没心情回去。后来她决定离婚,给父母打过电话,说了下,并打算回家过几天,看望一下亲人。
不想玉父一句话隔绝了玉雨春回家的路。他说:不能离婚!离婚的女儿他没脸见。让女儿自我反思。
玉雨春悲愤委屈,想不到在自己父母那儿竟得不到一点点的安慰。愤而再不起回家的意,电话也不再和家里打。
表姐叹声,又劝解,“小姨夫就那脾气,你从小也不是不知道。和父母哪能有记仇!小姨妈身体不是很好,看样子也是因为想你,牵挂你……”
玉雨春心里一酸楚。不错,再大的怨恨,父母子女间还是连着血脉亲情,隔多远,也一样痛。可玉雨春也窝火就算父亲左性,母亲果真想她,为什么这么多年就不能来看看她?
“谢谢表姐。”玉雨春感激地望向表姐,谢不多言。很庆幸自己当初认了这个亲人。“我上班去了……”
表姐忽然意识到,“你吃过饭了吗?”“我不饿。一会儿我外面吃点。”
“得认真吃饭!身体是自己的。”表姐送到门口,一路叮嘱。肖峻恩现在所处的地方,k市,红鼎。
红鼎内院是圈成一处的大水系,有水上餐厅。红鼎围墙上还建了许多半悬空的独立小室,三面墙壁兼内门,一面亦窗亦门。
倚窗揽水系,可俯瞰下面的水上餐厅,当然也能欣赏其间的节目。打开窗门,脚下是独立扶梯,直通院内竹桥。
窗上都挂着一样的竹帘,卷上去多少,随客人意愿。一般情况下至少半垂,临窗坐着,最多显出一段腰身,上面部位,外面没人可看到,保持私密性。
白天,楼上小室会客,更舒适,便利。
肖峻恩这两天都在此陪客,客人来自德国,是德国时肖峻恩认识的生死之交麦森派来的代表,与中国有关方有顶生意要谈。肖峻恩不是不想回d城见玉雨春,也想得抓心挠肺。不过,不放心扔下这位客人,生怕有点闪失。
客人要等的客人到了,从外门上来。肖峻恩截上墨镜出去,自内门离去。对于他们所谈生意内容,对方从来不想回避肖峻恩,但肖峻恩从来主动回避,不想知道。因为他知道那不会是正经生意。肖峻恩,身置其中,却孑然其外,有点表示他只是尽朋友之义,非同道中人。
麦森方,也似乎尊重他的态度,从不强他深入,只客气地请求一些小帮助,例如在场所,接待,安全等方面提供些便利条件。
夜深沉。
肖峻恩不回,玉雨春陪儿子一房里睡。康康睁着眼睛时玩得天翻地覆也可能正因为如此,一合上眼,便也睡得酣畅淋漓。
玉雨春躺床上却很难睡。睁着眼,听四周静谧,唯有儿子的小呼吸,一长一短,很均匀。终于也撩起她睡意几许,闭了眼,慢慢睡去。
忽觉被人搬动身体,睁开眼,面前一团黑影,惊悸,“啊…”“嘘!”声音给压住。
玉雨春立码听出,肖峻恩的声音。搂住脖子安安分分给他抱起来。怀里一竖,他又托到屁股,出去,将房门轻轻又关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