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心里异样了下,挺…特殊的那种。肖青末这两天完全不是公司里的肖青末,一直一幅乖乖的静静的表情和他说话,有种,很是依赖他的感觉。
岳非与阳父阳母小阳阳见面,自然很亲热一番。
郝湘东看着奇怪,为什么阳阳就是一点不排斥岳非?都是孩子?童心相联?可这孩子也二十七八了吧?他挑剔地看眼岳非。
可看来确实是孩子!临走,前面有肖青末,后面有他郝湘东,岳非竟挽到阳纯雪肩上走几步,拍拍肩头,“走了!”
很像郝湘东辞别阳纯雪的语气。
阳纯雪点头,“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岳非又回头向后面的一家人摆手,“回去吧,叔叔阿姨,东哥!阳阳再见。”
叔叔阿姨郝湘东含笑,也摆下手。目送两人上车离开。郝湘东看看阳纯雪,揽到刚才岳非揽过的小肩,回家。
先不说这边。
岳非车载着肖青末回北京。路上,肖青末商量:“你能先陪我去k市一下吗?我还不知道姑父家的奶奶也刚去世,我想去看看。”
肖青末娥眉间又挑上丝淡淡哀愁。感觉姑妈这一家,真是一门悲苦!但愿她的表哥…
“好。”不等肖青末思绪深走,岳非已急着答应。可能见惯了肖青末平静理性的脸,那上面的悲凄,让他不忍多看。
岳非电话又响。他拿出来看看,关机,不理。肖青末看他一眼,结合这态度,猜:“杨澎?”“嗯。”
“催你回去?”
“不管他。他天天四六不着家,成天把我我那坑里,休个班就和扒他皮一样。休了也不给痛快,一会儿一个电话。”
“可好容易准了你一次假又让我扯走了!”肖青末接上话。想到岳非当时那幅气恼抓狂的样,有些可笑。
“是啊,好不容易的而且又是和雪儿说好的。你又不说原因,就一个你有事,就你有事?”
“我没法说嘛,你就那样.那样!”
“我那样那样!您不知道您什么样吧?反正我走时没收拾办公室,他们要没给收拾,您可以再去现场回顾一下。我桌子上文件给摔了一地!”
“谁让你说话那么难听,什么撒娇回你自己家撒去,这儿没人惯着你。我从小就不会撒娇,最不喜欢那动不动男人面前撒娇的女孩!”
可此时的肖青末翘着一点脸,斜着一角眼,睨着岳非的样足够娇态。岳非看一眼,扭回脸,不禁口内生律,多咽了几口。
肖青末见他不吭声,发泄多久的不满,“你是为我来抢走了你的办公室吧?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那是你的,杨澎让我在那儿办公的。然后你就老和我对着干。”
岳非急声明,“我没有和你故意对着千过!是你老挑拣我的错。”
“我不是挑拣你的错,我是执行公司规定。你,你那些人,坐没个坐相,工作没个工作相,嘻嘻哈哈,男男女女的一塌糊涂…”
“哪男男女女一塌糊涂了?哪个你分不出男女,你说,我帮你分!”岳非不是开玩笑,是给肖青末挤对急了。“你说的那些公司规定,不就是你规定的吗?你没来时,我们没那些规定,自由自在,该做的工作也一点没落下。我们白天嘻哈的时候,晚上还常通宵呢。你那时可早就回家睡你的大觉去了”
岳非气愤愤地说,肖青末听着,忍不住的想笑,鼓下嘴巴,憋下去。“什么我自己规定的,是请示过大老板的。”
“大老板不就杨澎嘛,你杀了他他都说好!”何况几条规章制度!“为什么?”
“想让你成为老板娘们呗!”
话一出口,安静。岳非对这老板娘几字,现在感觉很郁闷。
久久后,肖青末说出:“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可从没想过别的。我就是想在外面历练一下,他又几次叫我就来了……”
又静。
“你怎么认识的杨澎?”岳非又问。
“我和他妹妹是同学,挺好。她妹妹去大学看他时,我陪过两次。就那么认识的。”
“杨澎的妹妹…也去美国留的学吧?前年,他去美国看过他妹妹,顺便见了见我。”
“前年?他去看你了?”肖青末很惊。
“啊。”惊什么?
“我和她妹妹一块去的美国,在一所学校学习……”“那次他去,你也见到了?”
“嗯。”当时杨澎还邀请她和他妹一块去见一下他在美国留学的一位同学。肖青末没兴趣,没去。难道…那同学……就是…
肖青末忽觉心里有点遗憾。为当时没答应去。
人生,最短的时间内,最长的一段距离,就是错过。再回d市。
郝湘东揽了阳纯雪回家后,卧室里,夫妻谈话从友好交流的状态开始。“岳非多大了?得二十七八了吧?还是一幅不成熟的样。”
“他一直那样,外表看着像个大孩子,可心里什么也有。”“对我还是有成见,和谁都很亲,就和我生。”
“他是故意那样,逗你玩呢。”
“我自己能感觉不出来?一点不尊重我,太不拿我当回事。”“怎么了?”这么严重!
“我跟在后面他就那么揽你的肩。我不跟在后面也不能!可没我时那样,他说明对我有份忌惮,尊重,当着我的面就那样,不是不把我放眼里?”阳纯雪笑,“就刚才揽那一下?就…”生出这些联想?
还很难理解?不是那么回事?郝湘东拧眼睛,“你不觉得是?”不觉得。阳纯雪心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