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自语没有持续下去,隨后远野志贵因脑內向外传来的剧痛直接趴到在地,全身痉挛下的结果便是不停的呕吐,直到连血都吐出来了。
少年的异样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例如始终都在关注著远野志贵的许晓。
“异常的活化..::::人为干涉?”
始终留了一部分血在远野志贵体內作为观察状態用的许晓能够察觉到远野志贵体內的罗亚开始活化,幅度超乎寻常。
这绝不该是单纯活化能够抵达的幅度,在昨夜中都没有这种程度的活性化,这更像是兴奋的状態,但此时的罗亚真的能够做到这些吗?
许晓的答案是否定的,对於此时的罗亚他也算是十分熟悉,仓促从远野四季身上转移到远野志贵身上,本身虚弱的同时还无法彻底完成转生,根本无法对远野志贵造成如此的干涉。
那么答案也只剩下外来者的干涉了。
至於谁能够做到这点,许晓似乎都不用思考就能够得到答案。
“arcueid—”
许晓感受著那出现在感应范围中犹如太阳般的生命秩序,作为他与她的约,彼此的感应不似主僕,更胜双子。
“啊—”
仍被脑內痛苦反覆折磨的远野志贵头痛欲裂,仿佛继续下去整个脑袋真的会裂开。
身体噗吡一下就跳了起来,像是触电的猫科动物似的。
但就在远野志贵跳起来的同时,许晓先一步捂住了对方的眼睛,道:“出去吧,散散气说不定会好点。”
同样处在房间中的紫苑和弓家以及五月相视一眼,悄悄的跟上了离开的许晓和远野志贵。
在离开了地下巢穴后,许晓发现远野志贵近乎本能的在前往某个区域,仿佛受到了邀请或者说诱惑,强制性的令他前往那处地方。
但与其说是让远野志贵前往,不如说是让许晓知晓那个位置。
理解到这点的许晓將远野志贵交给了紫苑仁人,独自前往了夜幕下的公园。
噠噠。
进入公园的许晓收起了手机,望向前方。
隨著城市在夜幕中沉沦,世界上似乎剩下的只有前方的纯白。
在那犹如太阳般耀眼的明月下,纯白的化身轻笑道:“晚上好,我中意的吸血鬼先生arcueid愉快的微笑著,其举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优雅、恐怖,那动作既像是女孩拈令人恋爱,有如同只为乐趣將捉来的虫羽撕碎般残忍。
“晚上好,我中意的吸血鬼小姐,或者说是熟悉也陌生的吸血鬼小姐。”
许晓没有继续前进,反而问道:“远野志贵身上的罗亚,是你在干涉对方,令罗亚甦醒的吧?”
“是我哦,阿晓果然能够明白这点呢,我们果然是心意相通的。”
arcueid就这样毫不做作的,用那双赤红色的眼瞳看向了许晓,无言的压迫感瞬间席捲全身。
无法呼吸,仿佛只要稍作多余的事情,下一瞬间就会人头落地。
“给你的时间就是今晚呢,阿晓。”
arcueid微笑著说道:“没能让罗亚进入你身体十分可惜呢,阿晓你在庆幸吧,庆幸著罗亚没有进入到自己身体里。”
“啊,確实在庆幸著,我没有被罗亚感染可真是万幸了。”
许晓摸著脖子,道:“arcueid,你做这些,能够回收到这个罗亚身上的力量吗?”
:...阿晓什么都清楚呢。”
arcueid那仿佛亲手摘取天之的笑容,以难以言喻的杀气向许晓袭来,道:“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不会放过你,哪怕我们一起坠入地狱。”
“这种发言还真有点可怕。”
许晓嘆气道:“被真祖转化为下仆,我可以理解成要杀了我吧?”
望著沐浴下月光下的少女,许晓的脑海中復现了並不属於他的记忆。
儘管不属於这自己,但那也是他从罗亚记忆中,得到的,最为宝贵的事物那是被某人铭刻在脑海中的,来自遥远彼方的记忆。
人跡未至的星之深渊。
月华烂漫的山间古城。
坐落於地面最高的地方。
却又被囚禁在极深內海之中的,女人的身姿一一只有这一光景,深深烙印在男人的灵魂之上。
虽有不甘,但那是他未能理解的永恆之断片\略显不甘,那是自身未能亲自目睹的永恆,只能够窥视他人的记忆来目睹到这一光景。
从未有人告知她作为真祖的意义。
只將其当做狩猎墮落真祖的道具。
不识言语、不知生命、不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