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的捂着头,剜了他一眼道:“还真给我这么用力打。”
文蔺轻笑出声,又敲了敲她的头,不过力道却是轻了几分:“你才多大岁数,就喊我小子。”
落无双不理他,扭过头继续走,岁数可是女人的死穴,她一想到自己已经30多少,心里面多少有点不好受。
文蔺以为她是真生气了,急急赶上她,讨饶道:“好无双,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本不欲理会他,可是他又求饶又摆出副委屈的样子,绷住的脸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有点娇嗔的锤了他肩膀一下,姣好的面容有朵朵粉色的花儿在绽放,越显得她如含苞待放的豆蔻少女待人采摘。
文蔺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起来,细碎的阳光化为一泓清澈的溪水婉转在他英俊的容貌上,脆生生的笑声宛如天籁递入耳中。
娇羞的她,讨饶的他,这样的彼此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想着,落无双心底漫出丝丝甜蜜来。
响午的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文蔺和落无双两人在一间客栈歇下,连日的奔波,让落无双劳累不堪,一沾床褥便稳稳的睡了下去,四月的风携着暖意缓缓吹来,撩起鬓角的碎发在脸上摩挲着,微微发痒,她不耐的拔开头发,翻身嘤咛一声。
文蔺进来时便是见到这么一副景象,他嘴角噙着一抹和煦的笑容,替她掖了掖被子,走过窗边轻轻掩起,见她安宁的睡容不忍叫醒,便又静静的退出去,关门那一刻,他凝望着她的目光有莫名的悸动。
落无双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阳光不复上午的刺眼而是淡淡的橙黄色,如一层薄纱覆在瞳孔上,文蔺适时的敲了敲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半分的朦胧:“快些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的伸了伸腰便在他身旁坐下,桌上的菜热腾腾的冒起袅袅的热气,她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就往一块烤得香脆的羊肉夹去,准备张开血盘大口狂咬时,眼角瞥到身旁的文蔺正一手支着下颚,一手休闲的搭在桌上笑盈盈的望着她,她喉咙咕噜一声,徐徐张开小嘴,缓缓的将那块羊肉送入嘴里,再慢慢咬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粗鲁。
时光就这么安静的流淌着,屋内的香炉氤氲的一层白雾拢起来又散了开来,良久,他道:“你吃完后我们便出去逛逛吧,还有,现在正是交战时期,城内的巡逻的侍卫也多了许多,我们待会得换上苗族的衣服出去,不然可能会被当成是细作被官兵捉去。”
落无双看到他旁边的椅子果然摆着五六套色彩艳丽苗服,他浅浅笑道:“我不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便买多几套。”
心里暗叹他心细如尘,嘴边也携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待会你也会穿苗服吗?”
他点点头,尔后站起身子道:“你快些吃吧,我在楼下大堂等你。”
说着他便走了出去,溢满暖气的屋子里只剩落无双一个人拼命咬嚼的声音,如果他再不出去,这顿饭她到明天也吃不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在饭桌上粗鲁的食相,就像是不能被爸爸妈妈发现自己考了零蛋的试卷一样。
一个人毫无顾忌形象的吃,速度果然是快得惊人,文蔺回到房间换下了苗服,前脚刚下大堂没多久,就看到落无双从阁楼上奔跑下楼的声音。
落无双挑了一件紫色的苗服,前襟花状的纹路下是精美的孔雀图案,袖口镶了些许錾花银片,耳缀着银色的环,脚穿翘尖绣花鞋,脸颊因为奔跑而有点通红,却显得她娇俏可人,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
而文蔺一身玄黑斜襟齐膝长衣苗服,将三千墨发绾髻于头顶,额头勒一条挑花布巾,两道修长的剑眉埋入两鬓,整个人看起来俊朗不已,只是远远一瞥,已惊为天人。
路过的苗族女子凝望他时眼底有粉红色的桃红心在绽放,落无双见此略有不爽的撇了撇嘴,文蔺见到她略有不豫的脸色,以为她不喜欢自己买的衣服,尴尬的问道:“你若不喜欢,我们待会到街上再买一件。”
“不是,我很喜欢。”她微微垂头,有酡红的花朵在脸上绽放开来,越发显得她楚楚动人。
“你喜欢便是最好了。”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底有藏不住的温柔笑意:“你,这样穿很漂亮。”
此时她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下颚都要抵到胸前了,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脸皮变得这么薄的时候,文蔺已经牵起她的手往门口走去,他的声音伴着黑夜清凉的风传来:“今天是苗族的‘四月八’,我们便好好玩一回吧。”
走到街上已是人山人海,拥挤的人群来回涌动,远远的还可以看见有火圈上的火苗在窜动,一声声清脆的歌声交叠传入耳畔,茶坊与酒肆里都坐满了人,不远处还有女子在跳鼓舞。
文蔺的声音在喧闹中听起来有几分模糊,即使他吼着嗓子在她耳边喊,她也只能听清几个字。
“你刚刚说什么,我听不见。”落无双扯嗓子喊着。
“我说…”他低头垂在她耳旁,有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子:“我们去那。”
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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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脚,拱着手在他耳朵说:“好。”
于是文蔺一路紧紧牵着她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往那棵被人们围着的花树前去。
手掌心传来他炙热的温度,落无双昂起头凝视着他,有橙黄的烛光覆上他丰神俊朗的面孔,他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扑眨,清澈的双眸倒影着满城的星星灯火。
他转过头,感觉到她的失神,握紧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丢了,我可不知道要怎么找你了。”
她低下头讪笑两声,他便继续领着她往前走。
那是一棵足足有两米宽的大树,有许多打扮靓丽的少女与英俊的少年围着它翩翩起舞,花树旁有几个小伙在持芦笙吹奏,周遭围观的人比跳舞的人还要多,但大都是一些妇女,老人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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