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人们哈哈大笑,象笑一个三岁小孩。
我想我这个时候满脸通红,不是恨不得脚下裂开一条缝让我钻,而是立即骑上某只倒霉的老虎背,三拳两脚揍趴它,好显自己的威风。
这帮家伙喝过茶后抽了好久的烟,我不明白烟有什么好抽的?不就是一些树叶子吗?把烟吞进肚子,还得意洋洋的心满意足,好像就他们会抽,别人抽不得。
我也来两口。
这些烟都是装在一根手臂粗的竹筒子底部,底部有一个突出来的孔,把烟叶放在这里,点燃,然后整个嘴巴伸进竹筒里,竹筒里有水,调节一下角度,压紧,然后,猛吸一口,水咕嘟咕嘟作响。
呛死我了,我身体里仿佛全部烟雾弥漫,我只有拼命咳,用劲咳才能把烟雾吐出来。我的喉咙疼痛,我想不咳了,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我发誓,从此不再抽一口这不是人抽的烟,哪怕半口,都不要抽。
是人都不该抽烟的,我抹着泪水想。
可大哥抽烟,我敬仰的大哥抽烟。
这些家伙过足烟瘾后,便开饭了,多数人都离开了,他们要回自己的家吃,少数人留下来吃。
我勉强吃了两碗,大哥叫我再吃一碗,我说实在吃不下了。大哥就吃了五碗,而且每碗的饭都堆得高高,我打量他那六块岩石似的腹肌,这肚子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饭吗?
“虽然带干粮上山,这餐饭是打底的,今天就是再饿也饿不到哪里去,力气都是从饭里来呀。”大哥说。
还上哪儿山啊?我们现在不是在山上吗?我心里问。
吃过饭,他们兄弟三人做上山的准备,我好奇的看着他们。
“这个,你背。”大哥递给我一个皮囊,我不自主摇了摇,根生说:“里面是米,别摇撒了。”
当棚边和根生背上弓箭时,我羡慕得要命,估计眼里快冒出火了。
棚边察觉到我,便把弓递给我,说:
“想玩这个,拉一下吧。”
我接过弓,发觉挺沉,瞧不出样啊。我左手握弓,平伸向前,右手拉弦,拉不动,再用劲,可以拉得动三指宽的距离了。这时,手指被弓弦勒得发疼,我赶紧松手,弦“嘣”的一声弹了出去。
棚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大哥说了:
“志生,你不急学这个,慢慢来,你先跟着我们,看我们做。嗯,你是识字的人,学这些粗活,没出息。这样吧,如果你不想上山,呆在家也行。”
我急了,呆在家?呆在家干什么呢?上山多好玩啊,打猎,还可以学弓箭。我跟大哥说我不愿意呆在家,要天天上山。
“天天上山?”棚边大笑。
“天天上山有什么错?”讨厌,这有什么好笑呢?我没低气的小声问。一个弓都拉不动,再也不敢像刚才大声嚷嚷了。
“一天就累得你睡三天都不够。”棚边弹着弓弦说道。
他弹出的声音真难听,好像弹棉花,而且那些棉花又黑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