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衣角让红蝶的心里一跳,越发的觉得无地自容了,那样的话从她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听到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上一分钟,红蝶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云爷爷,待会我还是出去找个宾馆住下,演习的事你让人通知我就行了。”
云老一听,怎么可能答应,“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你就安心在这住下,晚上我让那小子给你道歉。”
“啊!”红蝶有些呆愣的看着云老,心里一阵嘀咕,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云老不应该听不懂的,“云爷爷,真的不用,昨晚”红蝶微微停顿了一下,毕竟一个女孩子说起昨晚的事情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昨晚是一场意外,我呆在这里才尴尬。”
云老在心里重新的审视了一番红蝶,以往他只觉得这丫头单纯直爽,很容易给身边的人带来欢乐,相处下来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所以他才这般自作主张,导演这样一场戏。
可红蝶今天的表现,不哭不闹、进退有度,单单是这两点就连京都很多名门闺秀都做不到,若说以前她对这个孙媳妇是七分满意,那么现在就是十分,这个孙媳妇他是留定了。
“好了,别说了,我说住着就住着,这个军事演习属于最高机密,这里是演习前你唯一的住处。”
云老一锤定音,丝毫不再给红蝶说话的机会,拿起刚刚放下的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红蝶尴尬的在原地沾了一会儿,见云老真的不再搭理她,虽然和云老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从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红蝶便知道云老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她就算说再多,现在也改变不了云老的决定,只能转身上了楼。
京都长安大道上,一辆军用吉普车行驶在车流中。
外面时艳阳高照的天气,但是吉普车内的温度却冷的想让人穿上棉袄,至少副驾驶位上的少尉小宋是这么觉得的。
本来小宋已经做好了接受盘问的准备,可是云少将从上了车后,便面无表情的坐在后座上,除了问了他一句,是不是昨晚他将自己送到房间,被小宋否决外,便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
此时小宋的感觉就像是古代被处斩的犯人一般,明明监斩官已经下了斩立决,可是头上的屠刀却迟迟不肯落下,这种感觉比一刀斩了他还要难捱。
其实,若是小宋知道后座云烈在想什么的话,他可能就会松口气。
后座上,看似冷静的云烈,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模样。
其实,早上,他从爷爷的书房出来后,天生的直觉总让他感觉自己是走进了一个早就设好的圈套中。
于是,他就找守在院子外的警卫询问了昨晚他回来的经过,那些警卫早就被小高提前交代过,自然是没有得到有用的讯息。
待准备离开时,才想起他答应野狼的书还在爷爷的书房中,便折身回去拿,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身影。
为了避免尴尬,他收回了即将踏入门中的脚步,但也没有离开,从心底里他也想听听这女人准备说些什么。
不外乎又是一个千方百计想要爬上自己的床,然后哭诉着负责一类的。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口中竟然说出那样一番与众不同的话来。
现在的云烈回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和客厅镜子里折射出的那个女人说话时认真的神情,心里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就好像他非常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从那张口中说出来一样。
这样的情绪让云烈有些无所适从,所以他才会在那女人转头的刹那落荒而逃。
就像是现在,他的脑子中一直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他,那个女人不过是和那些一直想要爬上他床的人一样罢了,甚至这个女人比那些女人更可恶,竟然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可心里却更加期望那些话都那个女人的真实想法,那个女人是与众不同的。
同时,云烈又很排斥心里这个不断膨胀的想法,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陌生,自从她离开后,这还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没错,是兴趣。
待云烈从自己的世界里抽身而出时,才发现竟然已经过了军区第一道哨岗,该死!从爷爷住的地方到这里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这一个半小时内自己竟然只是在琢磨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只有一夜情的女人。
发泄,云烈迫切的需要发泄,只有发泄才能让他冷静。
“去三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