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处有笑声传来。
着装精细的女人细细把玩着涂红描金的扇子,红唇轻启。
“奥德修斯,那个传闻中一无是处的庸才?”
“噢,dear,他是庸才,但却不笨。比起大权独握的皇帝和行事沉稳的第二皇子,噢,也是宰相——修奈泽尓,你觉得那些被打压已久又宫中无势的贵族会更支持谁呢?”
“傀儡吗?”
年轻的公爵顿了顿。
“不,不是,但一个不懂政治的庸才总是更好掌控一些。”
“像以前那样,议会专政?”
女人尖锐地问。
“或许吧。”公爵耸了耸肩,无谓到:“不过那也不错!”
两人没有深谈。
半晌,女人突然开口了:“这位奥德修斯殿下,噢,或许该称他为第一皇子……”
公爵打断了她:“这不重要,dear。”
“的确不重要。”
女人笑得意味深长。
“那么,这位殿下,长得可真好,起码比你要英俊多了。噢,说得我跟个□□似的,这可不好。”
公爵突然笑了,笑声轻佻,映得眼角那颗泪痣格外迷人。
他压低了声音:“听说啊,这位殿下,在法国……”
金发少年再也忍不住,想也不想就把手中红酒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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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边角的争执传来时,女孩正细细品味着黑巧克力的香醇,和苦涩。
一旁男人细心地把锡纸叠成纸鹤。
刚端上的咖啡冒着氤氲的雾气。
女孩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尚可维系的安宁。
却被扰乱了。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原本位于主座上的男人离了席,神态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