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与劫主鏖战一场,力竭而倒,我瞧著————这伤应该不算太重吧?”
纳兰秋童笑眯眯开口。
“没有大碍。”
陈淡淡地说:“武夫体魄,恢復得快。陈某现在还能再打一场————二位想要试试么?”
“別別別。”
纳兰秋童连忙笑著拱手,感慨唏嘘说道:“我们可不是来闹事的。这一次,是奉乾州令前来,本想看望大將军,奈何铁骑却是一意阻拦,或许是我们来的时候不巧,谁曾想,就连太子詔令也不好使了?
“...
”
陈翀眼神变得阴沉下来。
“师姐,咱可千万別让大將军误会。”
纳兰秋童送去一个眼色。
主面无表情鬆开手掌,將杜允忠轻轻推出数丈。
“妈的欺人太甚————”
杜允忠哪里受过这等气。
先前大战在即。
这两人不攻自破,擅自出逃,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了。
如今当著大將军的面,蹬鼻子上眼,这还拿不拿自己当人?
璫!
杜允忠当即抄起长矛,就要上前拼命。
但却是有一缕神念,轻轻落在其肩头位置,压得杜允忠动弹不得。
还有一道声音,传入心湖。
“允忠,克制。”
“————大將军!”
杜允忠瞪大双眼,回过头来,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放在以前。
大將军绝不会阻拦自己的。
这些傢伙,敢擅闯军营重地,杀了便是!
“既是误会,说清楚便是。”
陈垂下眼帘,压低声音吩咐道:“允忠,你去外面,把诸事安排好。切莫让弟兄们再起衝突,大战落幕,好生休养。”
”
杜允忠死死攥著长矛。
他咬牙切齿半晌,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
“好!”
说罢。
头也不回走了。
营帐只剩三人。
但气氛却並未变得轻鬆。
陈默默坐起身子,一圈一圈扯去缠绕在肩头的绷带,武道圣体的確恢復能力极强,不过数个时辰,先前大战留下的痕跡便消弭了七八。只剩零零星星一点残余痕跡。
看到这一幕,纳兰秋童微微眯起双眼。
她並不怀疑。
陈所谓能再战一场的说法。
“你们————来这,是来问罪的吧?”
不等纳兰秋童开口。
陈率先打破死寂。
“问罪————”
纳兰秋童面色僵硬地笑了笑,故作不解地问道:“大將军何罪之有?”
“自是拒詔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