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俏俏最紧张,看人都走光了,连忙问:“晚浓姐,我们哪里演的不好,你快和我们......”
“把绿衣的剧本拿出来。”夏晚浓也不看她们,仿佛就是在专心地改剧本。
“我不知道晚浓姐你在说什么。”梁安儿一脸茫然。夏晚浓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们:“别装了,我早就发现你们在针对绿衣,不是故意撞她,就是在练舞的时候踩她的脚,今天更是一下午都鬼鬼祟祟的。”
..“反正不是我们拿的。”马俏俏也不承认,夏晚浓看了看一直咬着唇不说话的范锦笙,说“好,那你们三个明天不用来了,你们的位置,我会叫人顶上。”
“是我拿的,不用连累她们。”范锦笙向前走了一步,继续说:“我就是不喜欢她,她就会巴结人,我们都叫你晚浓姐,她却叫你浓姐姐,还动不动端茶递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你亲,要不是她哄着你,那桃笙的角色怎么轮得到她,我哪里不如她。”
夏晚浓看着小姑娘倔强的样子,只是问道:“锦笙,你有哥哥姐姐吗?”
“有一个哥哥。”范锦笙不明所以。“那要是你和你哥哥撒娇,别人却说你在巴结他,你会怎么想? \"
“我扇不死他,那是我亲哥”范锦笙凶了一句,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可是,可是你又不是她的亲姐姐。”
夏晚浓站起来“没错,我不是她的亲姐姐,但我们小时候是邻居,她从小一直跟着我,说是亲姐姐也不为过。当然,我让她演桃笙并不是因为这个。你们知道吗?绿衣以前不叫绿衣,她叫温暮,五岁那年才改名叫温绿衣,因为五岁那年,她的母亲去世了。”
夏晚浓看着一脸愕然的三人,继续说道“你们听过《诗经》里的《绿衣》吗?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这首诗表达了对亡妻深切的悼念,他的父亲因为太过思念她的母亲,才把她改名为绿衣。但也因此疏忽了对她的关心,所以我这个姐姐,成了她唯一的依靠。我选她出演桃笙,是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比她更能了解幼年丧母之痛,况且桃笙毕竟是个小孩子,她身量小,看起来才会更像。”
范锦笙等人涨红了脸,羞愧地快站不住了,夏晚浓笑了笑,到底还是小孩子。又补充道:“锦笙,俏俏,安儿,你们要知道,女孩子想要有疼爱自己的人,想要在疼爱自己的人面前变得可爱,是没有一点错的。好了,把剧本放下,你们回去吧。这件事不必再提了。”
. 范锦笙走了两步,又猛地回头:“晚浓姐,我记住你的话了,我不会再为难她了。”“我们也是。”梁安儿和马俏俏也信誓旦旦地说道。
“还要偷看到什么时候,窃听可是小人行径。”夏晚浓看她们三人走远了,才淡淡地说道。
“不错嘛,竟然被你发现了。”只见隔间里面藏着一人,竟是乔子墨。他施施然地走出来,完全没有偷听被抓的自觉。
“怎么,怕徐子信走了,我连社里的这点纠纷都处理不好?”夏晚浓还在剧本上圈圈画画,这句话随是问句,语气却仍是淡淡的。乔子墨听了却是皱了眉头。
“那么多心做什么,我不过无意间看见她们把剧本藏了起来,想要帮你罢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就这样放了她们,放心吗?”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女生组团在暗地里欺负人,虽是不对,却是最坦荡无心机的,小女生的恩怨结的快解的也快,她们很快会是绿衣的好朋友了。”
乔子墨看着她边说边把剧本放进袋里,再仰靠在椅子上,手肘微弯垫在脑后。几个动作行云流水,落落大方,就像一幅幅典雅秀美的仕女图。温柔的笑由嘴角漾开,连空气中都仿佛带了几丝散不开的甜味。
然而,乔子墨却捕捉到那笑里唯一突兀的存在——她不符年龄的成熟和淡然。“开口闭口都是小女生,我怎么记得你不过大了她们一岁。”他状似无意的开口,忍不住想要窥探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