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现场的手指不耐烦將碎发拨到耳后,根本不想搭理路池绪。
保险公司的人很快赶到,高效处理完理赔事宜。
季鳶面无表情地签完字,转身就朝自己的车走去。
路池绪见状,手臂閒閒地搭在降下的车窗上,探出头,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季小姐,欢迎下次再来撞我的车。”
“有病。”季鳶一把拉开车门,视线扫过他那张带著戏謔笑意的俊脸,冷冷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反倒把路池绪给逗乐了,他挑眉笑道:“哟,季大小姐学医的?老中医啊,光看面相就能诊断?”
季鳶正要坐进驾驶座,动作一顿,回头嘲讽:“不用学医,路二少您这副尊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轻。”
说完,根本不给他回嘴的机会,利落地坐进车內,『嘭』一声用力关上车门。
一直候在一旁的司机见状,连忙小跑著上前,弯腰低声询问:“二少爷,是先送您回去,还是?”
路池绪慢条斯理地升起车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窗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著:“別急。”
他目光透过后视镜,牢牢锁著后面那辆纹丝不动的车,眼底的兴味又浓了几分。
季鳶重重坐进驾驶座,用力拽过安全带扣上,想到路池绪刚才那副欠揍的模样,心头火起,忍不住抬手泄愤似的在方向盘上捶了一下。
这人简直是贱骨头,贱到无药可救。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復情绪,然后拧动钥匙启动车辆,却发现车子毫无反应。
又尝试了好几次,只听发动机传来声音,车辆依旧无法启动。
季鳶紧蹙眉头,不確定是车子本身就要坏了,还是刚才被路池绪那个无耻之徒给气坏了。
路池绪好整以暇地等在车里,指尖轻轻点著膝盖,等著她的车离开。
可等了半晌,后面那辆车毫无动静。
他嘴角一勾,隨即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长腿一迈,再次下了车。
走到季鳶车前,路池绪抬手,屈起直角,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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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鳶闻声,偏过头,脸上表情不耐烦,按下车窗按钮,语气硬邦邦的:“有事?”
“看你半天不动。”路池绪微微俯身,手臂搭在降下的车窗边缘:“怎么?等著人给你铺红毯欢送呢?”
声音低沉悦耳,说出话的难听得要命。
“你到底想干嘛?”季鳶不想告诉他车坏了,这人说话已经够难听了,她绝不想再给他任何借题发挥的机会。
“没事啊。”路池绪耸耸肩,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语气带著假惺惺的关切:“就是看你半天不走,怕你一时想不开。”
“毕竟...刚赔了我一笔不小的钱,明年保费怕是要涨了。”说著,他忽然弯腰,大半个身子探进车內,伸长手臂就去拧车钥匙。
季鳶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得身体猛然后仰,后背紧紧贴住座椅,声音带著惊怒:“路池绪!你是不是有病?”
路池绪试了一下,发动机毫无反应。
他收回手,直起身,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尘,语气瞭然:“车坏了?”
“要你管!”季鳶扭过头,不想看他。
路池绪没理会她的呛声,转头朝自己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立刻小跑著过来,恭敬地站在一旁:“二少爷。”
路池绪伸手,一把拉开季鳶的车门,抬了抬下巴,示意司机:“车交给你处理。”
然后,他目光重新落回季鳶身上,语气带著点不容置疑:“你,坐我车。”
“我凭什么..”季鳶下意识就要拒绝。
“这么晚了。”路池绪打断她:“你確定要一个人耗在这?”
季鳶抿紧嘴唇,抬手看了眼腕錶,又瞪了路池绪一眼。
权衡片刻,她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路池绪平日根本不会这么好心,今天就是看她撞了自己的车,辛苦了。
她板著脸,走到路池绪车旁,伸手就去拉后座的车门。
“等等。”路池绪长臂一伸,手掌『啪』地一声按在车门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挑眉看她:“坐什么后座?”接著朝驾驶座扬了扬下巴:“开车去。”
季鳶猛地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看向他,声音都拔高了些:“你让我开车?”
她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路池绪双手一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语气慵懒又欠揍:“不然呢?”
他指了指自己:“难道让我给你当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