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懂香料?”要是年世兰懂香料,那就不好办了。
年世兰掩着嘴角,但语气里的嘲讽事一点也没掩住:“那是自然,妾身是大家闺秀,年家嫡女,所以这针织女工、琴棋书画、闻香识人的本事,自然是打小就学习的。”
“这香料啊,也不是随便可以用的,用的好能安枕沉眠,用不好啊,就能让一个女人无知无觉的避孕”,年世兰闻着屁股底下垫子上的麝香,漫不经心的开口将刀子插进宜修的胸口。
宜修听到年世兰这话,顿时有些慌神,连一向最讨厌别人说的嫡庶之言都没心思计较。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年世兰知道了,不然她不会这么说的,不行,这事不能让王爷知道,她得赶紧换了那些妾室的东西,万一晚了被发现她就玩完了。
“是吗?妹妹还懂这些?”宜修强撑着笑脸。
年世兰看着她眼底的紧张:“那当然,本福晋即便不害人子嗣,也得防着别人害本福晋的子嗣不是吗?”
“是吗?那挺好的,这样别人也害不了妹妹”,宜修忍的差点咬碎了牙。
年世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嗤笑了一声:“害本福晋,本福晋看谁敢?谁敢动手到本福晋的院子里,本福晋就让她下半辈子躺在床上,再让他的父兄回家种地去。”
“不过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本福晋就给各位一个忠告,本福晋的脾气不太好,所以平日里见到本福晋都给本福晋乖一些,敢舞到本福晋脸上,那就要看看你的父兄是不是真的清正廉洁了,否则到时候本福晋的年家,可不会放过他们。”
底下那些妾室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年侧福晋也太嚣张了,她们可不能保证自家没有贪污受贿的。
宜修没想到一个照面,其他人就被年世兰压的不敢抬头。别说抬头了,连接话都不敢。
就在众人不敢出声的时候,李静言终于开了口:“本侧福晋应该坐在左上首。”
年世兰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不耐烦:“怎么?你父兄哪个是一品大员?本福晋的阿玛是二品湖广巡抚年遐龄,大哥是工部侍郎年希尧,二哥是四川巡抚年羹尧,你的父兄是几品?你也配坐在本福晋上首?”
李静言顿时被这话堵的闭了嘴,谁不知道她爹因为贪污被罢了官,她兄弟没一个成器的,但她有阿哥。
年世兰看着她脸上的不服气,翻了个白眼额:“你不会觉得你有三阿哥就高人一等吧?”
“本福晋可是听说了,你的三阿哥蠢笨,这样的儿子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李静言被气的指着年世兰说不出话。
年世兰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指,顿时沉下了脸,眼里凶光乍现:“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你再敢用手指着本福晋,本福晋不介意剁了她,不信你就试试看?”
李静言被她凶狠的神色,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缩回了手。
宜修看到李静言被一句话就吓破了胆,顿时暗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年世兰这会儿突然想起来还没给底下的人送赏赐,她转头看向宜修:“福晋,是不是该让妹妹们给本福晋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