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师尊如此喜欢你。”
“现在看来,你的思想主张甚至比师尊更激进。”
“嘿嘿……”
寧闕訕笑著点头。
他不觉得自己有多激进。
因为这些事本就是理所当然。
冷谦同样也看了图纸。
不由是无比感慨。
“正所谓循名实而定是非,因参验而审言辞,还是需要实事求是。”冷谦挥动摺扇,轻声道:“小师弟年纪虽小,却能有此主张,实在是让人钦佩。老夫开了这么多年学宫,也的確是要变通了。”
稷下学宫在关东这带还是很出名的。
这些年来也教出很多优秀弟子。
同样也出现过贪腐谋私之徒。
最后与田仲勛为伍。
巧立名目,欺压百姓。
冷谦这些年也曾反思过自己。
是不是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此次听寧闕所言,终於明白过来。稷下弟子久居学宫,是看不见百姓的困苦,只能听他们讲述,自然別指望他们能感同身受。在他们看来,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读书人,可不是工匠农夫这种泥腿子能碰瓷的!
冷谦看著寧闕,“就听小师弟的安排,我回去后便筹备人手。让他们跟著工匠身后学习,深入民间。”
“那就多谢冷师兄了。”寧闕又看向欧阳征,“还有郡守,这段日子需要多费心。给予所有方便,在最短时间內恢復生產。本王会联繫鲁地,让他们安排些人来。”
“王爷放心。”
欧阳征果断抬手。
这本来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寧闕来临淄后,他反倒轻鬆了些。
很多事都是由寧闕直接拍板决定。
他只需要辅佐寧闕做事便可。
相当於从一把手,变成二把手。
虽被削了职权,可也轻鬆很多。
“王爷,还有件事。”欧阳征站起身来,抬手道:“再过几日,会有高句丽商人抵达临淄港口。他们这些年都和临淄做买卖,最值钱的还是新罗婢。”
“一定得把他们都留住咯。”
寧闕顿时来劲了。
不论任何国家,都有卖国求荣的。
特別是对这些行商而言,能赚钱就行。
他们现在对高句丽的了解不多。
若能藉此收集到些情报也是件好事!
至於钱?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