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
……
寧闕回到军营。
屁股还没坐热呢,以顾渊为首的將领就都冲了进来。顾渊身上的鎧甲满是污血,灰头土脸的显然也是经过一番血战。
辽国的抵抗超出他们的想像。
他带队接连衝锋,却是无功而返。
“怎么?”
“为什么……为什么鸣金收兵?!”顾渊强压下心中火气,“寧將军,你是將打仗当做儿戏吗?我们数十万將士浴血廝杀,刚才的確是遇到了些阻力,可我们有信心攻下。而你却不顾將士们的牺牲突然收兵,你知不知道如果继续攻打,会死的更多!”
这回很多將领都支持顾渊。
倒也不是他们墙头草。
而是顾渊说的没啥毛病。
攻城是有些不顺,却不至於要收兵。
顾渊心里头是真的恨。
这次隨他衝锋的,很多都是他的亲信。死了这么多人,眼看著就能攻破城门,结果就因为寧闕鸣金收兵,这么多人全都白死了!
“你急什么?”
“我这么做自有原因。”
“你们老实执行军令便可。”
“攻不下朔方,也是砍我的脑袋。”
寧闕甚至都没抬头。
“你……你……”
“你也只是副將,不是上將军!”
“你这是不把將士的命当命!”
顾渊麾下的总兵绷不住了。
哪有这样打仗的?
“铁牛。”
“將这几个不尊將领的拉出去,笞刑三十!”
“诺!”
“你敢?!”
“你们是要造反吗?”
冯毋择的吼声响起。
“见过上將军。”
冯毋择从他们身旁经过,挥了挥手。
“执行军令!”
“拉出去,笞刑三十!”
“诺!”
冯毋择看向他们,缓缓道:“军中最重要的是服从命令!寧闕是攻城主將,全权由他负责。他既然决定鸣金收兵,那你们就照做。就算心里再委屈,也得给老夫憋著。若是他攻不下朔方,老夫自然会治他的罪,绝不姑息!”
“既然冯將军这么说,那最好如此。”
顾渊咬牙切齿,只得忍著。
重重地哼了声,拂袖离开。
眼见如此,冯毋择不由嘆息。
“小寧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大可將计划告诉他们。”
寧闕摇了摇头,认真道:“假戏还要真做呢,不然如何让梁乙理这老狐狸放鬆警惕?铁牛,你也別閒著,出去挨三十笞刑。將这事在军营传开,就说寧王刚愎自用。不会攻城,却偏偏要领兵!”
“你啊……”
冯毋择摇头苦笑。
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