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冉小小又大叫一声跑回来，差不多要把整个人都铺在桌子上的擦干净了口水。然后又捂着脸往外跑。

“还有……我的咖啡。”吕楠笑着说。

“啊，”冉小小在外面又答了一声。很快一杯咖啡端了进来。然后她又把托盘扣在脑袋上出去了……

吕楠看着出了门的冉小小，无声的笑了笑。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大照片上，伸手抚摸着照片的脸：“早啊，你今天依然很帅哦！”

他又走到书边，把刚拿进来的油画框上的包装布小心的揭开，他皱皱眉，嘴巴的部分虽然重新画过，但第二遍已经没了第一次画时的心情。总感觉嘴角的笑容有点牵强。算了，先这样吧，有空再修一修。

冉小小今天很没有精神。这连完全书呆子的孔文都看出来了。

“小小，小小！”孔文叫她。

冉小小一抬头，双手捂脸的说：“完了！他知道了怎么办？！他一定会拒绝我的！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怎么办？！”

“那个……小小……”孔文低声劝，小小猛的把手拿下来，大声朝孔文喊道：“不要打扰人家啦！人家在哀悼爱情呢！”

孔文就努力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我是想提醒你，你把番茄酱抹在脸上了……”

“啊！”冉小小把两只爪子举到眼前，就看见自己的双手红彤彤的一片。她愤怒的朝对面的孔文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孔文无辜的说：“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你把番茄酱都挤到手上了。可还没说，你就又抹到脸上了！”

“啊----”冉小小大喊：“让我死了吧！怎么所有丢脸的事都让我碰上了啊！”然后她一头扎在桌子上，可是她忘记了，垫桌纸上她刚刚撒了好多沙拉酱……

孔文差不多等了二十多分钟，冉小小才从卫生间以一个正常二八女青年的面貌出现。看着那个朝自己走来的女孩，孔文不由得感叹：年龄差距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冉小小上学早，比他小两岁。原本以为只有上学的时候觉得她小，可现在也明明是个奔三的人了，为什么他依然觉得这姑娘只有8岁？

冉小小从卫生间出来变得冷静多了。她正经的问孔文：“说吧，非要请我吃饭，到底什么事？”

孔文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上次的事，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们工作室真能要回我的档案，我想问问一千块是不是太少了？”

冉小小挖了一大勺土豆泥，一边嚼一边说：“当然少了。你这种活一般怎么都要五千块吧。”孔文也觉得是，就算自己请律师也要五千，效率还没有他们高。他伸手拿过包，把自己准备好的信封拿出来，刚要递过去，就听冉小小接着说：

“不过楠哥说了，你是我同学，又帮我解了围，这次就当帮忙了。给你个员工内部超低折扣。你不用补钱了。”

孔文脸一红，忙说道：“那怎么行，你们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不能占了便宜就走人啊！”冉小小无所谓的摆摆手：“我们楠哥人特别好，他说不用，就一定是不用了。你给他，他也会生气的。你自己留着用吧，新工作也不能马上上班，你手里也挺紧的。”

孔文想了想说：“这样吧，小小，既然你们不收，我就先欠着。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你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我肯定不余遗力。”

冉小小点点头，吃了几口土豆泥，又开始双眼失神的发呆。孔文叫了她几声，看她状如嚼蜡的样子，也觉得很不寻常，这个吃货，今天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他拿吸管敲着冉小小的手：“小小，小小？”冉小小回过神来：“啊？还有什么事？”孔文关心的问：“你病了啊？要不先送你回家？”

冉小小摇摇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孔文，你爱上过什么人吗？”孔文一愣，随即眼前似乎又飘过那只上下翻飞的蝴蝶。十几年了吧，那身影依然清晰，她也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顶系一个白色的蝴蝶结。

那样一个下着雨的下午，他的初恋就莫名的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