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祁穆焱边走边说,“这会儿应该已经在上饶衙门了,我们这就过去吧。” “好。”
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衙门,门口围了好一些路人,正待走进去就被一个衙役挡下了,“什么人,官府审案,不得擅入!”
祁穆焱掏出一块牌子,直接丢给那人,衙役忙送到知府那。李孝感年仅二五,便是这儿的知府,可见其能。李孝感接过牌子,慌忙下来,“不知五皇子驾临,多有得罪,还请宽恕。”祁穆焱摆摆手,,“这事涉及春闱人事,奉太子之命前,这位顾公子是太子殿下特地请来希望可以提供些许帮助,还请大人多担待。” “岂敢岂敢,是下官的荣幸。”李孝感忙行了一礼,吩咐他人道,“给五皇子和顾公子看座。”
顾轻风微微颔首,转头对祁穆焱轻声说道:“想不到你还会打官腔。”“要不然呢?场面话还是要有的。”祁穆焱不甚在意,径直坐在李孝感下方,顾轻风于他一旁坐着。
李孝感对于两人到来并不反感,可以说是情理之中的事,拍了一下案板,“升堂。”
“威~武。”
“堂下何人,与死者有何关系,将案发之时你们所作所为一一道来。”
堂下跪着四个书生,以及一个死者。顾轻风之前就扫了一眼,看到苏伦和容子钊也在场,好像那个容子钊还向他自荐一番,今日竟卷进人命案中了。
“学生等五人都是翰林学生,此番春闱文试应试者,学生苏伦。”最先开口的竟是苏伦,还是挺有条理,毫不慌乱。容子钊也是一脸平静,“学生容子钊。”杨铭却是脸色发白,有些惊慌,“学生杨铭。”“学生宋方舟。”宋方舟极力保持平静,话音中一丝颤抖出卖了他,“死者是我们同窗,名为季洪。”
见人都不再言语,苏伦接着道:“学生和容子钊二人与季洪并不熟悉,今日是我拉容子钊出来时偶然遇到他们的,便一起坐着聊了几句,不曾想,他吃了一个馅饼后就身亡了。”
李孝感觉得问题应该就在那个馅饼上,“你说是吃了一个馅饼之后,是哪个盘子里的?”苏伦看看后,指向一个盘子。
店小二也看了一下,“这盘点心只少了个芝麻馅的。”
“可有死者吃剩的食物在?”问话的是祁穆焱。
店小二回道,“并无。”
宋方舟不等提问率先道,“回五皇子殿下,季洪在吃点心时喜欢一口吃完。”祁穆焱略作沉吟,“如此说来,那凶手应该对死者很了解,或者说是很好的朋友,才会知道他有这么一个习惯。”
李孝感拍案,“宋方舟,是不是你杀的季洪?”
“大人冤枉大人,这..这季洪这个习惯很多人知道。说不定…说不定是有人先调查过了的。”宋方舟忙道。
此时一旁仵作检查完尸体汇报,“禀大人,死者全身无一外伤,本应是中毒当场身亡,可是银针却没有验出毒素。”
“不是中毒?”李孝感困惑了番,他对病理并无研究,“那他是怎么会一下子毙命的?食物?”又看向小二,问:“
仵作忙又用银针测了下一同带来的店小二面前的茶和点心,无一有毒。
李孝感皱眉,“这么说来,只有那个芝麻馅的饼有问题,可是凶手怎么保证季洪一定会吃下那个馅饼?”
“不一定呐,”顾轻风忽然出声,悠悠地道,“说不定凶手只是想杀一个人,正好是季洪倒霉也有可能的哦。” “这…也有这个可能。”李孝感纠结了。顾轻风轻笑出声,惹来好几对白眼,“这只做第二猜测,在第一猜测行不通的情况下就只能作此解释了。”
店小二倒是不怎么高兴, “我们华歆阁的食物是不可能在厨房或者说是阁内被人下药的,何况那人与我华歆阁并无仇怨。”
“哦,这么一说,第二猜测可以排除了。”李孝感朝着顾轻风那挑衅似的挑了下眉,却不被对方看在眼里,心里突突地,“那这是怎么回事”
顾轻风与楼纸鸢相处久了,自然明白有些药物是银针所测不出的,提点了句:“或许这‘毒’是银针所测不出的。”
李孝感点点头,“有理。”继而朝向宋方舟,“那你们二人呢,谁提议出来的。”
宋方舟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是学生提议的,因为学生与季洪和杨铭都有几分交情,他二人又闹了矛盾,所以才把他们约出来,希望能一笑泯恩仇,却不曾想季洪他…哎。”
“杨铭,你与季洪有何矛盾,如实说来。”
杨铭额头冒汗,点头,“是,是。我和杨铭素来不怎么合得来,因为我家有些钱,而季洪家比较穷,他对我有些看法,我也觉得他假清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