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凤渊闲来无事,坐在梧桐树下,喝着昨日从紫微仙人那儿抢来的金兰花酒,花香缭绕间,独自感慨起鸟生……
好些年没下山了……
想到这里,凤渊眯起眼睛,猛地灌下一口,脸沉了沉。暗卫蹲在屋顶上,嗑着瓜子。你们说宫主在想神马?
怕是得了相思病……
别乱缩!敖炽不早被主子一不小心打残了嘛……
那宫主怎么一副便秘的样子?唔……
凤渊从地上捡起一颗梧桐子弹上屋顶,那个暗卫吃瘪地揉着脑袋,吸几口凉气。凤渊半壶酒下肚,微醺,慵懒地靠在树下,哼着听来的小曲:\\\"天上掉下个……”
天边闪过一道亮光像炮弹似的冲过来,凤渊用力眨一下眼就不见了,随后树上一阵沙沙声,一团人影稳稳地砸在凤渊怀里,可惜了,酒全洒了……
暗卫闻声都一齐跳下:“宫主小心!\\\"其实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宫主有恙,纯粹是来凑热闹的。五六号人围在凤渊身边,认真地盯着那团人影。
“唔,这是哪儿?”怀里的人渐渐抬头。
凤渊回过神来,看看那人,长得清秀但没有病态的妖娆,丹凤眼清澈而漂亮,窝在自己怀里不挪。“这里是未央宫。”一个暗卫抢着说。
“啊?哦,神马!!未央宫?你们谁啊?天哪!尼玛这是拍电影的节奏啊……”
凤渊被吵得烦,一掌劈在他脖子上,把人打晕过去,“小凡子,把他带客房去,接下来的事等他醒了再说。”
“是,宫主。”小凡子在心里咆哮:我是小凡啊!!不是小凡子……
凤渊坐在石凳上瞳孔中的金色仿佛在流动,他只是……
“喂喂,快看,宫主这样子帅爆了,哇,呀……”暗卫又蹲在屋顶上作大死。
凤渊只是在想,这他妈也太灵了!真有东西会掉下来,这莫非是某种古老的预言注定了这一切的发生?
客房的床榻上,牧白做了个很长的梦,自己好端端的在图书馆,听到后面一阵尖叫,回头一看,一个书架直挺挺地想自己倒来,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云雾缭绕的地方,但这不是重点,好吧貌似也是,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眼睛还是金色的…虽然自己是gay,但也是个有追求的gay!
牧白猛的惊醒,环顾四周,再次确认自己确实穿越了,不禁想泪奔,不过貌似还好,自己还活着!既来之则安之,未尝活得会比从前差。
这么想着,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宫主,他醒了。”
“好,你下去吧。” “公主”?牧白有些奇怪,公主的声音怎么是个男的?很快,门开了,牧白好奇的看过去,凤渊朝自己走过来,浑身散发着傲气,五官精致深刻,金色的瞳孔似乎能看透一切,若有若无的笑着,牧白呆呆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
“牧白。”
“你应该是命格错乱,才会来到这里,想要回去几乎是不可能。”
“哦,好吧。”牧白全程处于痴呆状,完全被面前这个人牵着走了好不好!
沉默了一下,牧白抬头,小心翼翼的看向凤渊,心里骂到:麻痹真是堕落了…
“你是谁?”
“凤渊。这里是天界。”
牧白奇怪的看着凤渊至于那里奇怪,说不上来。凤渊见他这幅样子,笑了笑:“别怕,我不会伤人的,不过和你不是一个种族,我是凤凰。”
牧白斯巴达了,歪着脑袋。凤渊走出去,留下一句慢慢想,牧白煞时凌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已经是半夜了,走出门,没有一个人,在清冷的月色下,独自在未央宫中转悠,牧白不禁感慨,果然是天界啊,因为他悲催的迷路了,凭着感觉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几乎覆盖了半边天,树下一人在石桌旁。牧白眼前一亮:有人!!欢快地蹦跶过去,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凤渊半举着酒杯,月色从西边洒在他脸上,制造了一种飘渺的感觉,牧白一惊,转身就走。
“牧白。”凤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牧白转身,咧嘴一笑:“嘿嘿,宫主有事?”
凤渊淡淡一笑,示意牧白在对面坐下:“饿了?幼棠,做几个清淡的菜。顺便把那坛桂花酒捎来。”一个青衣女子从屋顶上轻捷地跳下,牧白无语:感情这里暗卫顺便当佣人使了……
“咚”牧白低头一看,原来踢到了酒坛子,看看凤渊,似乎没醉。才很快上来了,牧白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凤渊托起酒坛,一束清澄的液体不偏不倚的落入雕花酒杯,升起一阵淡淡的桂花味,牧白的吃相及不佳,像个包子,凤渊眯了眯眼,看的很舒心。
“唔,你不次菜咩?”牧白一边嚼一边说。凤渊眼里含笑,戏谑的看着牧白,牧白被看得发毛,心说干嘛看着我笑啊,怪瘆人的…牧白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凤渊的眼里亮晶晶的,嘴角的弧度又特别傻……果断醉了好不好!这人醉得太有特色了!
“我不吃,牧白喂我!”凤渊不要脸的说。
牧白嘴角抽搐了几下,心中凤渊那个高冷的形象轰然倒去,“我为什么要喂你。”“因为你是我未央宫的人。”凤渊摆出那个邪气的招牌笑容。“那也不喂。”凤渊一听,像个孩子一样,赌气的离开石桌,坐在树下,怀里抱着酒坛。
牧白以为他真生气了,擦干净嘴,来到树下:“生气啦?”凤渊斜睨他一眼,淡定的啜一口桂花酒,霸气的把酒坛丢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