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拿起喷头冲洗顾夜央的头发。

冲完后，顾煜一脸怪异的看着缠在手指上的发丝。

柔软的发丝牢牢的粘在掌心，有些发丝还顽皮的分出小触/手，缠上手指。

顾煜的眼神更怪了，这是丧尸基因病毒带来的异能，还是顾夜央身上那些莫名的基因带来的能力？

会长触/手的头发？唔，总感觉怪怪的。

顾煜手臂用力，试图将手扯下来，却被发丝的拉力牵扯住，更加紧贴顾夜央的小脑袋。

顾煜正打算加大力气，阻着他的劲道突然一松，然后顾夜央的头发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长，直到垂到顾夜央腰际才停止生长。

一直死缠着顾煜的发丝也都顺顺贴贴的贴在顾夜央腰际，只留一根发丝小心翼翼的缠上顾煜的左手小指。

总感觉这行为跟某人很像。

将小指在顾夜央面前扬了扬，说：“你弄的？”

顾夜央一脸无辜的看着顾煜，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顾煜眯眼，如果这小子对他有所隐瞒的话……

“嗯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爸爸你别生气。”顾夜央脸颊微红，底下了头“我只是觉得爸爸揉我的头的动作好温柔，好喜欢那种感觉。”

“不过头发是自己动起来的，跟我没关系，爸爸你别生我的气。”

“看来你的发丝会根据你的意愿行动，力气蛮大，不知道具不具备攻击力。”扬了扬手，“放开，先把澡洗完。”

“哦。”顾夜央乖乖应下。

在顾煜的指导下慢慢控制那一缕发丝离开顾煜小指。

顾煜满意地点头，看来可控性很强。

下一秒，一根发丝飞速的缠上顾煜的脚踝。

顾煜：……

“这样爸爸就能继续帮我洗澡了。”顾夜央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煜，像只希望主人赞扬的小狗，满脸都写着快来夸我快来夸我。

这熊孩子到底是要闹哪样，不是有记忆的吗，怎么还这么幼稚，不会真是智障了吧。

“放开。”顾煜冷着脸。

“不……”

“啪”顾煜扯断缠在小指上的发丝，站起、转身、离开。

顾夜央慌忙的从浴缸中爬起，拉住顾煜的手。无数发丝也冲向顾煜，却在触碰到顾煜身体的前一刻停下，然后同时蔫了下来，一根根都垂头丧气的环在顾煜四周。

“别走……”哀求声。

顾煜转身，盯了顾夜央半刻，直盯到顾夜央浑身不自在时才冷冷开口：“听话，留着；不听话，滚。”

顾夜央咬着唇，一脸委屈的看着顾煜：“我怕爸爸会丢下我一个人。”所以才会想要缠住爸爸，不让爸爸自己走了。

沉默半响，说道：“不会走的，只要你听话。”

“真的吗？可是……他们都想远离我。”低落的语气。

“他们？”是谁。

“军校的校友，还有看到我面目的人……”顾夜央颤着声音，“爸爸，我真的是怪物吗？”

“我和那些丧尸不一样，我甚至比它们还恶心，还丑陋……”

“我杀了好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被我杀死了……”

“先是意识不清楚好痛苦才杀的人，后来遇到的人只是因为想杀所以杀了……”

“爸爸，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能帮你做很多事，我可以帮你杀人，帮你洗衣服做饭……我会很多东西……”

“所以……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