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是少年骑在一匹骏马上,长长的马鬃不断上下起伏,少年抿着唇,向着一座高大的府邸冲去,神色中透着焦急和担忧。
再然后,是少年在一个很是华贵的楠木棺前哭地昏天黑地,嘶声裂肺,一种绝望的感觉不断从少年身上传来,心疼,莫名其妙的一阵阵心悸,感觉难受极了。
“生白?……你怎么了?……”隐隐约约听见熟悉的声音。想要睁眼看看,但是却疲惫得不行。
模糊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扛起来,然后放进了一池温水中,然后听见有什么东西撒进水中的声音,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是在浴桶之中,余光看见蒋裴绪担忧的眼神,随后又支撑不住似的垂下眼,感觉面上有手指抚过。
“怎么会哭呢……做恶梦了么。”听见蒋裴绪似有若无的声音,“明知道身体不好也不知道好好的……”
怎么可能。我哭了?温生白昏昏沉沉地想着。随后思绪就像被什么堵塞了一样越发无力。
随后便没了意识。
待到温生白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起身准备更衣,忽然发现此时身上穿的亵衣亵裤已不是昨日换的那套,忽然想起昨晚隐约有些印象的事情,脸上腾的红了起来,但猛然间又想起昨夜里做的那个梦,那种心悸感到现在还深有印象,面色又有些白了。
“诶?生白,你身体好些了?怎么脸色还是这么苍白?”这时蒋裴绪端着一碗鱼粥进来,看见温生白脸色不好问道。
“无碍,好多了。”温生白摇摇头说道。
“嗯,那先把粥喝了,等会我把药端过来。”蒋裴绪将鱼粥放在了桌上。
“好。”温生白坐在椅子上,用调羹舀了起来放入嘴里,不知道蒋裴绪怎么做的,入口没有腥味,味道很好。
蒋裴绪看着温生白吃完这碗饭说道:“再用一点?”
温生白用手帕擦了擦嘴,说道:“不必了。”顿了顿,突然想到不知道蒋裴绪吃了没有,“你用饭没?”
蒋裴绪揉了揉温生白的头,说道:“自是用了。再躺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端药。”
温生白看着蒋裴绪说道:“不了。”
蒋裴绪将瓷碗端了起来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温生白闻见药味,撇了撇眉,说道:“你……”
“我去找孙大夫再开了一帖药,这个是发热之后用的。”蒋裴绪接过话茬说道,“赶紧喝了吧。”
温生白闻言将药汤一口饮尽。蒋裴绪难得见到温生白这个样子,觉得温生白喝药就跟逼他干什么似的,从腰间拿出了蜜饯在温生白面前晃了晃。
温生白见状眼神一亮,活像一只见了鱼的猫,就差扑上来了。
“哈哈哈。”蒋裴绪笑出声,将蜜饯放在了温生白手上。
温生白脸上一红,瞪了蒋裴绪一眼,将蜜饯放入嘴里,蜜饯入口即化,丝丝甜味荡漾到心尖。
“过几日我要到京城去,你……”蒋裴绪揉了揉鼻子说道。
“我也去吧。”温生白抢过话头说道。
“不过你病才好,京城离此尚远,你身子怕是会吃不消。”蒋裴绪皱着眉头说道,眼神不赞同。
“不碍事,我已是好多了。”温生白说道。
“好罢。”蒋裴绪想了想,说道。
“只是你为何突然要去京城?”温生白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