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男人只是微皱眉头,便继续道:“和你右手边第一人进行对战。赢了,就可以顶替他的位置与下一名继续对战,输了……”臧以求一顿,然后朝他勾勾嘴角,“你会吗?”
蒋冧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露出一个他认为礼貌到家的微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我不会打。”
臧以求连眼睛都没眨,自如答道:“那就挨打。”接着看着吴岇,命令到:“出列。”
吴岇上前三步。
蒋冧看这架势,觉得自己是真的逃不掉了,慢悠悠跨出几步,面对着吴岇站好。
“开始。”
就算是臧以求发了令,两人却还是都没动。
蒋冧回忆着那仅有的几次“打架”经历,模仿着肖户的动作,决定先发制人。
要不说实践出真知嘛,蒋冧虽说动作学了个七八分,但力道却是远不够的,吴岇一个躲闪便轻易捉住它的手腕。蒋冧回抽,却被制住,硬生生受了他一个侧踢。
然后,没什么悬念的,才几个回合,蒋冧就被吴岇一个擒拿按在了地上。
蒋冧是头脑发胀,但旁边的院长却好似看得并不过瘾。
“怎么,舍不得下手?”臧以求挑了挑左眉,“找到同类了?”
吴岇依旧不说话,放手,起身退回原来的队伍中。
“胡季楠,你来?”
蒋冧揉着被压痛的肩膀,站起身子,看向朝他走来的人,他不算陌生,正是那个有着粗犷嗓音的男孩——站在第一位。
待他走近,蒋冧不禁微仰着头默默感叹,现今孩子发育的真好。
胡季楠脚步刚一停下,便发动了攻击,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脚踢在左腰侧。
蒋冧疼的悄悄吸气,却又被一拳打在耳下。
一瞬间的失神,却以够眼前高壮的男孩把他的脸打花。
所以在男孩侵身凑近他的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离吴汐远点儿”时,蒋冧一点都不惊讶。
只是有些冤枉的受着这陷入爱情漩涡的男孩的气。
等到胡季楠终于停手,歪倒在地下的人也已经到了极限。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臧以求会说吴岇“舍不得”了,照着这拳拳往脸上招呼的架势,吴岇刚刚那简直像在帮蒋冧挠痒痒。
外行人也许会觉得吴岇打在身上会疼的厉害,但其实像臧以求这样的内行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那明显是放了水的。
“感觉如何?”让胡季楠回队,臧以求弯下身面带笑意地问道。
“再好不过了。”蒋冧本想装的再无谓一些,但面上确实是被打得破了相,表情稍微变变都疼到心尖上。他只能慢慢站起来,挺直脊背,轻轻扯动嘴角。
臧以求听着他嘴硬的回答,却露出一副满意的样子,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口袋中掏出蒋冧熟悉的瓶子,塞进他手里。
“不是什么好东西。”听上去像是警告。
蒋冧再次一头雾水,有些烦躁地疑惑看向他。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臧以求先是有些不信,很快便作恍然大悟状,“失忆了对吧。”
然后就是蒋冧有些熟悉的,想要看热闹的笑。
他故意提高嗓音:“我来告诉你……‘十字架’……”顿了顿,仍是不怀好意的灿烂,“配上高纯度白酒的。”
蒋冧和臧以求的对话本来也没特意压低声音,何况男人声音高了一格,在场的其他人可听的是清楚得很。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臧以求却得逞般的扬长而去。
十五憋了好久,他一离去,就忍不住小跑上前。
“蒋哥,你没事吧?”眼前的男孩扶住蒋冧,声音小得生怕惊了他。
蒋冧想笑笑,却被嘴角的伤疼得呲牙。
“呵,我还以为这最后一个能有多厉害,能让臧院长特别照顾……”哪里都不缺煽风点火的人,“没想到还要小心提防啊。”
蒋冧听得可明白,这是在说他手里的这东西呢。
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以前所接触过的处方药物类型,“十字架”就是氟.硝.安.定,也算是新型毒品的一种,但如果这是他的“死因”……
蒋冧觉得不太靠谱,假定谋杀的话,凶手却将它放入别种安眠药的瓶子,用这种方式杀死一个正常人,不会太过迂回了吗?
“十三,你说话注意点。”十五比蒋冧还急,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只发怒的刺猬。
十三把手插.进裤袋,耸了耸肩,说:“院长把他给你照顾,我还敢说什么。”说完便率先出了训练室。
蒋冧拉住看起来快要追上去开打的十五,耐着性子安抚,心里却没有什么怒气。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群孩子。
谁没有个青春期嘛,他能体谅,也不想计较。
用手轻轻摸了摸脸,结果一手滑腻。
蒋冧不禁在心中感叹,胡季楠那身量儿真不是白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