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玄霸之外,他是李家眾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李元吉如今已然改修了先天涵虚真气,並且达到了先天境的第二个层次。
家传的裂马枪,被他练的无比纯熟,配上一匹绝世神驹,能和许多猛將大將爭锋。
李元吉得不到母亲喜爱,再加上三个哥哥珠玉在前,父亲李渊的父爱亲情,也主要倾注在前面三个兄弟身上,对他说不上苛待,但也算不上喜欢。
所以李元吉想要得到重视,就只能把心神沉浸在武功上,好好练武修行,读一些兵法,拥有一些领兵的本事。
武功越强,以后在李家的地位也就越高。
李玄霸能看出他的心思,不过却没有和这位四弟亲近的心思,只是笑了笑,和他打了个招呼。
“好啊,咱们一家人终於在洛阳团聚了!”
李渊看到他们兄友弟恭,姐弟亲密的景象,不由的开怀大笑。
他最看重的便是家人,去年北上辽东的时候,还担心一家人会遇到危险,遭到朝堂倾轧。
那时候他可不会想到,李家能在短短一年间迅速壮大,甚至能成为陇西李氏的代表,被天下人列为四大门阀之一。
“对了,皇帝赏赐了一座陇西郡公府,沈落雁和罗士信在郡公府落脚,帮你处理郡公府的公务,还有赏赐的庄园田宅,我也派人帮你接管,等你回去之后,会有人向你稟报具体情况。”
眾人来到屋子內,各自落座。
李渊刚坐下,便想起了这件事。
“我知道了!”
李玄霸微微点头。
沈落雁、罗士信,两人虽然名义上是投奔李渊,投奔唐国公府的,不过在李渊、还有李建成他们看来,两人就是李玄霸的人。
如果李玄霸没有陇西郡公的爵位,还住在李家,那沈落雁和罗士信就是李家的门客。
但李玄霸得到了爵位,已经分了出来。
两人就被归入到陇西郡公府了。
“先说家事。”
李渊说道:“大郎今年已经二十六,早就该娶妻了,去年我和你们母亲联繫了荧阳郑氏,和郑氏的嫡女定了婚约,趁著今年天下还算稳定,一个月后便举行婚礼!”
“还有二郎,你大哥的亲事已经拖的够长了,你可不能再拖延,等到你大哥成亲后,就轮到你了!你若是有看中的亲事,提前和我说一声,为父来帮你相看一番!”
一家团聚后。
李渊没有说天下大势,也没有提起李家势力扩张多少,而是先提起了他们的婚事。
尤其是李建成。
现在都二十六七了,一直没有成亲,去年才和荧阳郑氏定下婚约。
李世民如今十七,但其他世家子弟这个年龄已经成亲。
眼看天下就要大乱,李家的子嗣传承问题,必须重视起来。人有长短马有失蹄,乱世之中,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遇到危险。
到时候能有后嗣,好歹还能传承香火——————
李玄霸表面上和李世民的年龄差不多,李渊也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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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郊外,去年的大战痕跡已经消散。
不过从洛阳百姓的神色中,能看到他们已经不再气定神閒,时刻保持都城百姓的骄傲了。东都洛阳修建的再宏伟,也无法让他们拥有安全感。
作为一国都城,居然被叛贼一路进攻到城下,这还是大隋盛世吗?
还有天下各地时刻传来的叛乱声音,隱隱间揭示了一个显示,那就是如今天下已经大乱,不再是隋文帝杨坚在位时的天下宾服,万族来朝的时候。
城內倒是还保持著一定的繁华。
作为大隋的都城,只要大隋没有覆灭,长安和东都便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
城內的王公贵族、世家子弟,也都一副挥金如土,酒色財气,奢靡无度的摸样。
杨广继位之后,权贵之间的奢靡之风便开始大涨。
俗话说上行下效,皇帝好大喜功,为了在西域各族面前彰显大国盛世,甚至把丝绸掛在树上,连绵数百里,动輒徵发数十万民夫修建宫殿,建造龙舟————
皇帝的一举一动,都被天下人看在眼中。
世家权贵本身便喜欢彰显贵族气象,若是明君在位,他们还收敛一些,而杨广显然不是明君,所以贵族的奢侈之风便不可抑制。
青楼、赌场,还有各种烟红尘之地,开始遍布各处坊市。
八帮十会之一的洛阳帮,也在这种环境下迅速的扩张壮大。
李玄霸刚进城,意念一扫,便感应到了大量修为不弱的江湖人士,有的人修炼道家法门,有的是佛门和尚,还有的人真气诡秘阴沉,是魔道人士。
青楼赌馆,形形色色,龙蛇混杂。
不过这些,和李玄霸无关。
像是关陇的世家门阀,根本不在乎这些占据青楼赌馆的江湖帮派,江湖帮派只是一些不入流的武夫,十年或者十几年就会洗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