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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绝。”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他手上打开药箱给她拿消毒水。
“你摸一摸你的脸。”秦疏意继续道。
凌绝听话地摸了一摸,“怎么了?脏了?”
秦疏意,“看看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
被逗了凌绝也不气,笑起来,“为什么总怼我,嗯?秦疏意——”
她的名字被他喊得缠绵又悠长。
秦疏意在他面前总是生动的,情绪纷繁复杂的,会生气,会动手,会笑得赖皮娇气,会古灵精怪,甜言蜜语,偶尔也怒得横眉冷向。
他不信她真的对他没有一点点心动。
他从前很多做得不好,她心有芥蒂是应该的,也是他如今该受着的。
再如何前路漫漫,他可以短暂地辗转反侧,伤春悲秋,却绝不会将她对外面的人拱手相让。
百折不挠亦是他的优点之一。
不管她说什么,他总能自圆其说。
秦疏意于是转移了话题,“何进怎么办?”
“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把他带走,你明天正常进行你们的工作就行。”
何进这种垃圾都敢塞进来,他和他背后的举荐人注定要被迁怒。
想到万一秦疏意不是有自保能力,或者她警惕心再差一点,遇到什么追悔不及的危险,他就想刀人。
“下次不要自己跟坏人对上,我知道你厉害,但凡事皆有万一。”
秦疏意看着他小心翼翼给她涂消毒水的动作,“我知道我能制服他才动的。”
凌绝没再多劝,总归他以后会注意的。
知道她不是莽撞的人,跟他担心并不矛盾。
“回家?”他把医药箱收起来,问她。
“你刚刚受了惊吓,我来开车吧,反正顺路。”某人不动声色地就替换了概念,将自己和她划为一拨的,营造出两人携手归家的自然而然的氛围。
秦疏意瞥他一眼,也不戳穿他的小心思,懒洋洋道:“不回家。”
凌绝脸色一僵。
果然他才离开几天就又有狐狸精勾搭她了吗?
不回家,她是要去哪玩?
约饭?还是还有第二场?
对野男人有阴影的人,危机感很强地脑补了一场大戏。
“下车。”秦疏意已经开始赶人了。
凌绝试图挣扎,“我刚帮你处理了一个渣滓,丢下我单独去跟别人约会你良心不痛吗?”
“是谁说的,追求者自愿要献的殷勤,我接受就好?”
万万没想到,自己说的话会变成回旋镖射中自己,他不情不愿,“那我蹭个饭也行?或者我们回家去做,你叫他来吃。”
到底是谁啊?!
是哪个狗东西动作这么快?他恨得牙痒痒。
看他在不在食物里下毒毒死他!
秦疏意好整以暇地看着耍赖的人,“你要跟我去蒋家蹭饭?”
还在脑子里揣测情敌可能身份的人:“啊?”
……
一分钟后,默默下车的凌绝目送着秦疏意的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