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燃当时就笑了,极冷的一声嗤笑。
五十万,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不吃不喝也要还上好几年。
演给谁看?
博同情?
还是以退为进?
他没收,也没扔。
那信封就原样摆在桌角。
他不再问,她也不再解释。
一个沉默地放,一个漠然地视而不见。
那摞信封渐渐有了厚度,成了两人之间一道无声的壁垒。
直到有一次,助理周瑾进来汇报工作,目光扫过那摞信封,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明燃没抬头,指尖敲着键盘。
周瑾迟疑了一下:“明总……唐秘书她,最近在找兼职。晚上去便利店值夜班,周末好像还接了什么线上的数据录入……”
明燃敲键盘的手指顿住。
周瑾声音压低了些:“我听说……她母亲好像病得很重,医疗费是个无底洞。挺可怜一孩子,家里就她一个能顶事的……”
明燃没应声,周瑾识趣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重新静下来。
明燃的目光落在那摞刺眼的白色上,许久,才挪开。
可怜?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心底没什么波澜。
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哪个背后没点故事?
更何况,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疑团。
苦衷?
也许。
明燃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