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我不去金陵!”
“反正我去调查一些事情,你不想去可以走啊,没人强迫你跟着。”
这是怎么了,昨天还……今天怎么就……
“我还能去哪里,这个世界上我愿意见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荆秋阳停下脚步,回眸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柳云帆,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师父,你怎么了?”
荆秋阳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继续前行。
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我是他师父,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还有那意思,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么还会再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愁。
又回金陵城,柳云帆只是感觉物是人非。
秦淮河畔烟雨楼,金陵城最大的青楼。
“师父,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荆秋阳没有说话,径自步入烟雨楼。
“你说的是三十年前的雨蝶?”
老鸨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听到雨蝶的名字,却也是一惊,她没有想到会有人来问三十年前的事情。
“若不是我接手了烟雨楼,公子也许都打听不到了呢,不过也真是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雨蝶……”
“废话少说,我只想知道,雨蝶进烟雨楼前的事。”
“这,这个……”老鸨支支吾吾,不知是要隐藏些什么。
“怎么,不能说么?”
“也不是不能说,是我也不清楚啊,只知道雨蝶本来姓段,父亲早故,母亲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抛下他和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妹妹,不知所踪,后来他妹妹经受不住这般艰苦,也是去世了,只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最后来了烟雨楼。也亏的我当初同他关系不错才知道这些事的,你问别人还不知道呢!后来他被一个贵公子赎走了,再后来……”
老鸨还想说下去,荆秋阳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后来的不用说了,谢谢。”
说罢便直接带着柳云帆出了烟雨楼,也不再理会老鸨是怎么的表情感受。
来到客栈安顿下来,柳云帆忍不住的问到,“雨蝶是什么人啊,你怎么想到要查三十年前的事?”任凭柳云帆怎么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自己师父怎么和三十年前的事会有什么关系,和荆秋阳相处三年,他却从未说过自己的过去,他也一无所知。
“雨蝶是方浔以前的艺名。”
“方,方浔?”方浔是谁,柳云帆怎会不知,前太子的男宠,溺毙于御花园,还让前太子为之殉情,可他却不知道荆秋阳为什么要去查方浔的身世,更不会知道荆秋阳和和三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会有什么关系。
“师父,为什么……”
荆秋阳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为师累了,让我休息一下。”说罢,再也不管柳云帆,一个人闷闷的躺倒在床上,心中却早已是一团乱麻,线头太多,都不知道怎么串联起来,还有云帆,好多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孩子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