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容纯都是很晚才回来，或者干脆就不回来了。

但只要回来，一定是满身的酒气，然后来我的房间，抱着我，叫着阿兰的名字，和阿兰温柔的做|爱。

偶尔我没有忍住，也会漏出点声音。

容纯似乎对声音很敏感，我只是很小声地叫了一个音节而已，她都会捕捉到，然后扼住我的脖子，狠狠地扇一巴掌，质问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阿兰！

这个时候，我只要打开她忘记打开的灯，让她看着我的脸，默不作声就可以了。

醉了的她，并不能分得太清楚。

所以很容易的，她就会很怜惜地摸着我的脸，亲着我脸颊上浮起来的红痕，很愧疚地说：对不起，阿兰，我不是故意的……阿兰，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阿兰……

我不能说话，我只能摸摸她的头发，告诉她：没事，我不生气。

但我不是阿兰。

我既不能生气，也不能原谅你。

容纯，我要是阿兰就好了。

……

我就以这样的方式，在容纯的身边待了五年又十个月。

也许是时间长了，容纯慢慢地也就适应了。

她也会在有空闲的时候留下来，和我同一桌吃个饭。

甚至还会对我说两句话。

但是我只能回她以摇头和点头。

我不能说话，我怕她会因为我的声音不像阿兰，在第六个年头到来之前就抛弃我。

容纯见我不说话，就皱皱眉头，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摇摇头，只向她微笑笑。

希望她看着这张脸，就忘记再向我提问。

可她没有。

她继续问我：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最近天气突然转冷，你身上穿的也太少了点。等下吃过饭，我带你出去添几身厚衣服。

我点点头，微笑着做出好的口型。

这是第一次，容纯和我出去。

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