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画何物?”他又再一次询问她想画些什么。
“松竹。”是的,从他教她作画的时日起,她就喜好画松竹,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因为常生身上好似总会飘来若有若无的松竹香。
只见常生携着她的右手,轻轻的勾勒着,寥寥几笔,就已经看出了画作的雏形。
“从小你就是这般,为何想学作画?”他还是问出来了。
“因为想学。”她不想答,毕竟她是有些愧对神农老爷子的。说好给他画一幅画像,早晚三炷香的,可是自己不成器,学了半天画还是画不出来。而如今这答案更不可告知身后之人。
常生也知道她是不想说,但是他也不会逼迫于她。“今天又无趣了?”他好似总爱这般一边作画一边问她问题。
“你知道?那丫鬟又报了你,你才过来的?”艾九倒是觉得这丫鬟也挺好玩的,每次她一想到报复身后这人的方法,那丫鬟总是害怕她真的弄出事。其实她只是想吓吓李常生而已。
谁叫这家伙什么都不在乎,自己这几年的报复他的手段,屡屡被这家伙忽视掉。自己觉得好似一只用力打在棉花之上的手一般,无力感十足。
“放了那些鱼可好,莫要随意杀生。”这才像话,像个上神该说的话。你也知道勿要轻易杀生,那你当时怎么就对你自己这般的狠决。
“理由便是这个?”艾九觉得这家伙的理由要是这般的话,自己倒正好难为他一下。
“可想知道你离家时我跟你父母说的什么?”这家伙真是很滑头,想当初她追着他问了多久,他就是不回答。她明知道他好奇,他就是不告诉她。如今倒好,还用这答案来换这十几尾锦鲤,那锦鲤对他就这般重要吗?
此时的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禀大人,沈小姐回来了。现在正准备前往客厅等您。”门外之人好似对这位沈小姐很是恭敬,竟然人才到就来禀报李常生。
“雯钰?”这常胜倒是在此时小声的嘀咕着。不过这时的艾九并没有在意。
“沈小姐是谁?”艾九想问,毕竟这几年里,没见过什么沈小姐的。
“一位故人。你自己好生练习。我有事出去一下。”说罢,便放开了艾九的手,抬步走出了大门。
艾九多少是有些好奇的,才刚想放笔追去看看,便被门外刚回来的丫鬟拦了下来。
“艾姑娘,您给大人省点心吧,如今那沈姑娘来了,可万不能在添乱了。”那丫鬟倒是真的不想艾九这般出去添乱,毕竟那沈姑娘也是个得罪不起的。
“又是沈姑娘,这沈姑娘是何人?”艾九不明,好似周围很多人都知道这沈姑娘一般。
这丫鬟如今可是为难了,毕竟大人对这艾姑娘也是非常不错,好似关系还不一般。但这沈姑娘要是没有意外,将来绝对会是这李府的主人,这可怎般是好呢?说还是不说?说了这艾姑娘会不会更把这李府折腾的上蹿下跳的?
“这沈姑娘是何人?”艾九又耐心问了一般,她发现怎么总是有人喜欢问两遍才明白她再问什么呢?
丫鬟见着艾姑娘一直追问,说了就说了吧,反正大人早晚也要告知这艾姑娘。“这沈姑娘,算是大人的恩人,也是大人的知己。”丫鬟这般说完,好似还不够,比竟需要艾姑娘知道,为何沈小姐一定会嫁给大人。
“记得六年前,大人刚到上京李家,好似大人之父是李家庶出一脉,只因当时李家的这位庶子,非要娶那一位青楼之女为妻,便被李家逐出去。后来更是被迫离了上京。可谁知李家如今的二爷,膝下无子,又想那之前庶出的弟弟有个遗孤,就想认了来,当自己的儿子。谁知咱家大人被接到上京以后硬是不从,说什么:今生绝不认他人为父。便被李家给连夜赶了出来。恰巧这时被路过的沈小姐好心的救了,随后咱家大人也是格外争气,硬是考中了进士后又随军参战,为国家守卫疆土,并得了那威震四方的常胜军师名号。大人回上京之后,更是被沈小姐之父,当朝的右相大人推荐,一步一步才有了今日的官职。所以要说这沈小姐,可不就是大人的福星和恩人?”
这丫鬟一口气说这般多也是累了,便中途喘咳一口气,而后接着说道。
“后来那沈小姐就经常进府看望大人,两人总会一起探讨学识,写字作画,更算是大人少有的知己呢。还有啊,沈小姐甚是注意大人喜好,如您今日抓走那些锦鲤,便是沈姑娘寻来的。可是十分珍贵呢。”
说到这里,这丫鬟觉得自己也算是能简单就简单的把事情说完了,要是具体细说,可能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毕竟自己从它处听来的和自己看来的可是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