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微微颔首,目光却望向了西方。
“药师兄那边,恐怕也不遑多让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西部战区。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李靖一袭青衫,手持兵书,看似儒雅,但那双眸子深处,却仿佛蕴藏着一片星河。
在他面前,秦琼、罗士信等人率领的十万铁骑,正在进行一场疯狂的冲锋演练。
万马奔腾,大地轰鸣,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成齑粉!
“传令下去!”
李靖的声音淡然响起。
“负重再加三十斤,冲锋距离,再加十里!”
“啊?!”
饶是秦琼这等悍将,闻言也是一愣。
李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怎么,叔宝觉得将士们撑不住?”
秦琼立刻挺直了腰杆,大吼道:“撑得住!元帅放心,我西部战区的儿郎,没有孬种!”
而在最北方的苦寒之地,北部战区。
常遇春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他正与麾下第一猛将罗成,在雪地里疯狂对练。
枪来枪往,寒芒四射,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发出了刺耳的爆鸣声!
“砰!”
一声巨响,两人双枪碰撞,各自退开十余步。
常遇春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咧嘴大笑道:“痛快!”
“罗成,你这小子的枪法,是越来越刁钻了!”
罗成收枪而立,俊朗的脸上满是傲气。
“元帅,五年之期已到,陛下的旨意,也该下来了吧?”
“收拾突厥那帮杂碎,还得看我们北部战区!”
三位主帅,三支大军,就如同三头即将出笼的猛虎,无时无刻不在积蓄着力量,只等着那一声令下,便要择人而噬!
……
与边疆的紧张肃杀不同,皇宫之内,此刻却是一片温馨。
御花园。
“天儿,剑不是这么用的,手要稳,气要沉!”
秦牧一身常服,正耐心地指导着一个约莫五六岁,身穿缩小版玄色龙袍的小男孩练剑。
这男孩,正是大乾的长子,秦天!
乃是秦牧登基之前,与杨淑儿所生。
登基之时,秦天才堪堪一岁,如今已是快六岁的少年郎,眉宇间与秦牧有七分相似,小小年纪,便已有一股沉稳之气。
“是,父皇!”
秦天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声,手中的小木剑握得更紧了。
不远处,几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正带着几个更小的孩子,含笑看着这一幕。
“陛下也真是的,天儿才多大,就逼着他练武。”
说话的是贤妃长孙无垢,她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男孩约莫五岁,眉清目秀,正是秦牧的二子,秦轩。
旁边,德妃李秀宁白了她一眼,轻轻抚摸着身边一个同样五岁,却异常灵动活泼的小女孩的头。
“姐姐此言差矣,我大乾以武立国,皇子们早些接触武学,是好事。”
她身边的,正是秦牧唯一的女儿,长公主秦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