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就像是一场还没来得及风花雪月就戛然而止的小说,平淡的如同一杯水,都来不及再看一眼你却早已消失。你把这段时间叫做经过,而我却当作我这一生只有一次的青春。
喵小姐是在那场演唱会结束了一个星期之后才缓慢的反应过来,然后在某一个夜晚突然爆发。
像是发泄似的吃完了自己所有的零食存货,看完了一直都不敢去看的纯爱电影,然后在床上伴着电脑中单曲循环的歌哭着睡过去。
和喵小姐同住的汪小姐只能在门口轻轻敲击几下房门,然后叹口气,说着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对方的失恋必用的金句:“喵喵,他不值得你这样,我们还会遇到下一个池”。
还没等说完池什么的汪小姐,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用不着喵小姐的提醒,只能晃着头,说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的安慰回到房间,然后也开始了失恋人士的生活。
其实,这世界上每一秒都有人在出生,随之而来便是死亡。一样道理的就是有人恋爱就有在失恋,而失恋仅仅只是一段人生的经过,而喵小姐和汪小姐只是刚好在这个经过止步停留,忘记前进。
做着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然后再用梦里的那个聋子就开解现实中的这个哑巴。一个手舞足蹈,一个啊啊呀呀,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着相互了解的推诿,却不敢承认早就该过去的谎言。
第二天,当汪小姐惊讶的发现喵小姐的门大开,房间也一如往常一般的整洁。床,书架,梳妆台,甚至是喵小姐一直都理不好的工作台都变得干净利落。该有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在它应该呆着的位置,不该存在的东西就连垃圾桶都懒得收留。
风随着门窗的缝隙进来,扬起汪小姐的裙摆,肆意卷着阳光在房间里游荡。汪小姐提拉着室内拖,拿起放在工作台上的信封,干干净净,收件人与地址都不写,摆明了就是留给她。
指甲扣着信封,因为无法言语的气闷感,纸屑填满指甲的空隙,随着握紧的拳头带给汪小姐十指连心的微疼感。
【走一段时间,替我养好汤圆。】
这种心情是怎么来形容呢,汪小姐至今都还没想出一个完美的词汇,只能默默握紧手中的纸,面部的表情可谓精彩。
“缪妙,你要是回来我不虐死你我就不叫汪望!”
阳台上的仙人掌好像也感染了汪小姐的心情,控诉自己主人把自己抛弃的背叛感,以及对自己前途迷茫的未知感。毕竟汪小姐曾经养死过不只一盆它的同类。
而喵小姐这个时候还在火车站的候车站单曲循环南山南,把自己心里不能溢于眼眶的眼泪放纵在歌词里。
这个六月里,冷的像是三九寒天。
真是应了那句【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其实喵小姐什么都知道,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控诉,因为这一场失恋只属于她一个人。
对方从来都是对她止乎于礼,因为他们只是朋友,如果不是看在是同校一场的份上,他们连交集都不会有。
轻叹一口气,想借着哈欠来掩盖无法承载的泪水。虽然她改变了许多还是改变不了她始终不是池唐喜欢的类型。
因为就算改了所有的脾气习性,她还是那一个,一年前宁愿在外面昂首踏玻璃笑对人生也不想被看见躲在角落小声哭泣的缪妙。
握紧火车票,拖着行李箱,不去看周围那些不舍的拥抱,不去听周围那些叮嘱的安慰。她一个人,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