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威理,久闻大名,常听凌瀛菲提起你。”
阿信定睛一看,眼前这个男人留着一撇小胡子,鼻子挺拔,眉目清秀,奇怪的是,他和门口的新郎尽然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多了片看起来不怎么协调的胡子
“阿信,这是我小表哥威理,他是新郎的孪生弟弟。”凌瀛菲在一旁介绍道
“我和我哥从小就长得一样,所以就留了胡子,免得人家老认错。”
说完他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两个人虽然长得一样,但明显弟弟的气质要比那只会说对不起的哥哥强多了。
阿信没想到在这里尽然还有自己的粉丝,只是他现在一颗心全都在凌曼身上,没空搭理眼前这个小胡子大叔,于是他想随口敷衍两句,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朴素白衬衫的中年人冲了过来,他一把抓住了王卫平的衣领,瞪着他道:
“好啊,威理,你什么意思,今天让我过来却又装着不认识我?”
威理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显得非常吃惊,他胀红着脸,低声说道:
“你干嘛?在别人面前这样动手动脚。”
“你,你别装蒜,今天我拿不到钱你别想走。”
“好啊,你要让大家都知道对吗?那你再大声点。”
威理说着用力推了中年人一把,中年人死死拽着他的胸口,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带到了桌上的香槟,香槟一下洒到了威理身上
威理愤怒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只手往中年人的脸上推去,中年人也不示弱,两个人尽当着这许多宾客的面扭打了起来,突然威理嘴上的胡子掉下了半个角,他连忙把胡子又粘回去,然后转头对阿信摆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接着和这个中年人推推嚷嚷地走出了门。
阿信刚才目睹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凭着侦探的直觉,他隐隐感到这里面有点不对劲,但却一时说不上来,他耸了耸肩,对凌瀛菲说道:
“看来你小表哥惹上了不小的麻烦。”
“哎,都怪我舅舅偏心,把遗产都给了大表哥威嘉,小表哥肯定又是问别人借钱了。”
“哦?你小表哥经常借钱吗?”
“对啊,我小表哥人又聪明又机灵,不像我大表哥老实木讷,身在这样的家庭,却没法从爸爸那拿到一分钱,真不知道舅舅怎么想的。”
“你小表哥怎么会认识我?”
凌瀛菲突然脸红了起来,小声说道:
“我怎么知道,可能看你一副穷酸样特别惹人注目吧。”
阿信还欲开口再问,突然全场灯光暗了下来,接着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声,几束追光灯照到了舞台中央,只见一个司仪模样的人缓缓从后面走了出来,他充满激情地说道:
“各位尊敬的来宾,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欢迎新郎新娘入场。”
追光灯一下全部集中到了门口,只见大门缓缓打开,一众小孩捧着花篮从门口涌了进来,他们边走边往地上洒鲜花,花瓣搭配着优美的音乐逐渐飘散开来,大家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门口,但奇怪的是,新郎新娘始终没有露面,正当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追光灯定位到了花瓣当中,新郎新娘缓缓地从花瓣丛中冒了出来。
原来大厅中央下方有个自动升降机,可以自由升降,一开始没有人会注意到那里,这时所有人都为这别出新裁的出场方式鼓掌,凌瀛菲更是兴奋地拉住了阿信的手,指着新郎新娘惊呼不已。
新郎新娘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缓缓走向舞台,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浪漫的气氛中时,突然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门口跑了进来,他满脸慌张的神色,手一直指着门外,由于音乐太响,没有人听清他在说什么。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还以为这又是什么新奇的安排,只有司仪知道有些不对劲,于是他示意关掉音乐,只听那个满脸慌张的年青人说道:
“有,有人死了,在更衣室。”
这时李奇峰和阿信同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更衣室在哪里?”
当李奇峰和阿信赶到位于地下一层的更衣室时,只见刚才那个和威理争吵的亲戚手里正拿着个衣架,而躺在地板上满头是血的尽然就是凌瀛菲的小表哥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