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勇把小六背起来,疤蛇和陈文在后面拿着药和点滴瓶。
一行人如来时一样,穿过人群,回到车上。
直到引擎声远去,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医生才真的放松,腿一软,靠在墙上。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美金,厚度让他心惊肉跳。
富贵险中求,这可比他两个月的工资高。
不过,这是他应得了,天知道刚才得两小时,每一分钟都感觉是最后一分钟。
谁家医生被枪指着治疗?
他!
......
一行人倒是没走远,还在市里。
项越看着地图,又看了眼天色和车后座再次昏睡过去的小六。
“找地方过夜,找个像样点的旅馆。”
一天内,从海上潜入,遭遇黑吃黑反杀,丛林奔袭,检查站冲突,再到医院抢时间救人。
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更别提山林路况极差,颠得人骨头都快散了。
兄弟几个一脸倦色,只是硬撑罢了。
后面还有硬仗,必须休整好再出发。
他们找到市里上最大的一家宾馆,一栋四层的水泥楼前,招牌上的霓虹灯缺了几个字母。
条件也就那样,只能说能睡。
房间狭窄,床单洗得泛黄,空气里有股霉味。
开了几个相邻的房间。
刑勇和陈文小心翼翼得把小六安置在床上,调整好输液瓶。
疤蛇带着兄弟出去检查逃生通道和地形。
在老缅,多小心点总没错。
项越把自己关在靠里的单间,从包里拿出地图展开。
手指沿着粗糙的线条移动,最后停在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区域旁边,那里用中文写着两个字:坤夫。
直线距离已经不远了。
他收起地图,走到洗脸池前,用冰冷的水泼了把脸。
抬头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得脸。
才一天,手里多了十几条命。
这还只是开始。
过两天,就能摸到坤夫的地盘了,不知道还要杀多少。
关掉灯,项越和衣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手枪就放在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希望一切顺利,此行阎王证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