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派还是北派?”
“你猜。”
“码头为什么不能去?”
“你猜。”
站在旁边的傅决忍无可忍:“你这也能算回答?”
老板:“你就说我回没回答吧。”
傅决一口气上来,想撸起袖子去跟老板理论,但想想旁边的裴霖不会拉着他说“算了算了”,于是只能把袖子又放了下来。
片刻后,裴霖再次开口:“你认识大庙那个会做戏偶的大爷吗?”
戏楼老板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认识。”
“他之前是戏楼的人?”
“对。”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无可奉告。”
“这次的任务跟你们有关?”
“无可奉告。”
“离开水头垵是不是必须坐船?”
“无可奉告。”
裴霖再次陷入沉默,大概半分钟后,他开口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离开水头垵是不是必须修好码头?”
戏楼老板皱起眉头,看得出他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只能回道:“是。”
裴霖了然,把找零的一百面额冥币放在桌上:“给我一盏灯。”
拿到了包装完整的长明灯和灯油后,裴霖第一次主动敲开了隔壁五人间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卷毛,他看到敲门的裴霖,愣了一下:“什么事?”
裴霖举了举手中的长明灯:“合作。”
半小时后,裴霖和傅决走出了五人间,是陈起亲自送的。
傅决撇了撇嘴:“裴哥,是我们拿到的线索,凭什么无偿共享给他们。”
裴霖终于在第三天问出了关键线索,心情很好,所以难得笑道:“你的人设不是正义警察吗?”
傅决看着裴霖弯起的眉眼,脚步一顿,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没皮没脸的大高个突然变得有些腼腆,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低声回:“你也说了是正义警察,不是冤大头警察。”
裴霖:“那你想怎么样?”
傅决其实也不想怎么样,他又不可能真的完全不顾他人死活:“起码让他们道个歉吧。”
裴霖摇了摇头:“你要反过来想。”
傅决:“什么?”
裴霖:“修好码头是集体任务,凭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冒险。”
傅决顿时露出了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
码头的装修工速度很快,裴霖中午刚交完五百,下午他们就聚集在了码头前。敲敲打打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傍晚五点半,临近木偶戏开场才结束。
第三晚的木偶戏唱的依旧是南北派之争的故事。
北派把南派赶走后,没了争端,戏楼红火了一阵子,往来客人络绎不绝,戏楼老板日夜数钱。代表戏楼老板的戏偶脸上并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大大的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