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就凭这个。”
计划比想象中还要好,走掉的是武功高的那一个,就连剩下的那个也陷入了为何不早点出手的后悔中,背对着没有再理他。花沐暗笑,不动神色地往佛像那边移动。佛像失去的那一半掉落在它脚下,有一块不大不小,正适合拿起来敲人。
下手的时候,花沐用尽了全力,那块泥砖在男人的头上碎成了粉末,男人没有叫一声直接倒下去,鲜红的血慢慢地从男人的脑袋下方流出来,大概是死了。
原来,杀人也就这样。花沐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那里没有伤口,没有感觉,也就这样。
破庙的位置应该里仙竹镇不远,但是荒废已久。踏出以后,除了树木就是树木,隐隐能听见流水的声音。仙竹镇只有一条河,顺着河水走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只希望不要遇上那个叫阿彪的男人。
一路的小心翼翼,花沐只觉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花在这个时候了。幸运的是他没有遇上任何人,不幸的也是他没有遇上任何人。这个时候的花沐忽略了一点,即使只有一条河流,也是有上下之分的。
天色渐暗,花沐的脚步逐渐沉重,一天没有吃东西加上不停地行走,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倒在地上的一刻,花沐突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重活一次?
他想改变的事情无法改变,他的生活一团糟糕。他是花家的二少爷,什么时候累过?什么时候饿过?现在全部尝到了。如果上一世就直接死掉了,会不会更好?现在补上还来不来得急?
“花沐!花沐!”
额头上冰冷的触感和一声声呼唤,将花沐硬生生地拉了回来。眼前隐约有一个人影,看不清是谁。
“我要死了吗?”花沐问。
那人轻笑两声:“你如果死了,我就难办了。”
为什么?他现在明明那么难受,这个人为什么还笑得那么轻松?
冰冷的水灌进花沐的嘴里,一直通到心肺,将花沐的神志都惊醒了。
蹲在他身边的人是朱礼!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发热。如果不是我经过发现,你就真死在这里了。”朱礼说。
荒郊野外的,还有人会经过?
花沐突然不想再猜了,挂着面具说话真是累得可以:“我知道你不叫刘贵,你叫朱礼。告诉我真相!”
朱礼的微笑僵在脸上,变得可怕起来,花沐毫无畏惧地和他直视着。朱礼突然大笑起来,捏着花沐的下巴说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不过小朋友,你们晚了一步,现在我们是在一条船上。”
“那就告诉我真相!你的生意?为什么要害沈家?”花沐问。
“如果你坚持的话,告诉你也可以。我们就边走边说了。”朱礼松开手,将花沐整个抱了起来,开始慢慢道来。
朱礼做的生意也是药材,但是这种药材很特别。使用时用火焚烧,吸入烟气可以让人精神百倍,快乐似神仙,药效过后便会萎靡不振,只有再次吸入,而时间久了会让人产生无穷大的依赖性。
这时候,人就会失去理性,千方百计都要筹得银两来购买这话总药材。为此卖儿卖女的有,杀人夺银的有。后来被朝廷列为禁药。
仙竹镇的交通方便,这里的货物可以流向叶国的大部分地方。于是朱礼找上了沈玉,他亲手掌管着沈家的货运,又是沈家的家主,是最好的合作对象。结果自然是沈玉没有答应,于是朱礼找上了花家掌管货运的二叔花清仁。
沈玉深知朱礼难缠的背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会透露这个交易。但是如果朱礼又找到了其他门路,沈玉为了仙竹镇就很难说了。
于是,就如同百里富贵推测的一样,朱礼收买了药铺的伙计,故意把毒药卖给了段瑞雪,之所以选择他也是因为他有功名在身又没有势力。
“反正他得了绝症要死了,只不过是提前两年而已。”朱礼大言不惭地说。
“卑鄙!无耻!”花沐骂道。
朱礼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谢谢夸奖。”
“接下来就是你们知道的了。你找来的那个人把县令的注意力引导了秀才的私敌上,那个伙计自乱阵脚,逼得我不得不动用到丝竹这个棋子。那个蠢女人害怕县令夫人死不了,把药放多了让人察觉。幸好她的皮囊还有点用处,没有让我功亏一篑。”
“你全部都告诉我,难道不怕我漏泄?”花沐问。
朱礼耸了耸肩反问:“证据呢?丝竹已经蠢到了家,不会更蠢了,药铺的伙计也死了,你还能怎么办?”
药铺的伙计死了?
花沐一瞬间睁大眼睛,然而又觉得按照朱礼的狠毒,会留他性命才奇怪。
“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你既然派人抓了我,没理由不把他一起抓起来的。”花沐问。
朱礼顿了顿,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说:“他跑了。”
“不过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似乎忘记了我告诉过你,花家现在和我在同一条船上。”朱礼贴近花沐的耳朵小声地说,“我的第一批货快到了,用的是花家的船。”
“所以你还是祈祷你的那位朋友什么都查不到吧!哈哈哈!”
树林渐渐稀疏,前面灰白的道路上停了一辆马车。朱礼走近,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他的二叔花清仁。
朱礼将人放在车上,拍了拍花清仁的肩膀说:“人还给你了,希望你能看好他,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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