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似月看了一眼雨莺呈上来的一纸锦书,林羽寒又怎么了,她都不想跟他打交道了。“写些什么念来听听打打趣儿,懒得看到他的字。”
“城主,是战书!”
“哼!念!”姚似月目光犀利陡寒,修罗般恐怖。
“是。”雨莺有点想惨叫,抱头鼠窜的冲动。
“万花城府,故容万花;地邻璧琴,分野参商。”
什么?说她城府深?骂她万花城是只长花不生人的地方?说她不与邻为友,参商两相厌?
继续念!
“尔有青龙白虎,鄙存豺狼蛇豹。”
雨莺看着城主的脸阴森至极,有点念不下去。
姚似月呼气吸气,除了不存在威胁的青龙指国王,那白虎就是她了!想说她母老虎?好个林羽寒,你有四种动物,我他妈的就只有虎了?
“城主?您没事吧?还念么?”才念了两句城主就这样了,她都不敢往下念了。
“拿过来给我!”与其慢性刺激,姚似月宁愿一个痛快。
接过锦书,一袭遒劲有力,秀兴遄飞的字体落入眼帘,不难想像写这字的人当时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神情。
璧琴林某今兹致万花城主:
万花城府,故容万花;地邻璧琴,分野参商。尔有青龙白虎,鄙存豺狼蛇豹。
万花城主,天华物宝,襟彭碧湖,翼轸湖,菱殃湖,控吾地千焚为衣,划吾地以蛮荆之称。兰宫不尽楚化之交,宾主难持,无不令哀鸿遍野,千里不逢迎。
华霍之虚镜,水中之幻影。遥月竹篮打水,终是泡影无得。
看到这里,姚似月差点把锦书扔在墙上,甩在地上,踩在脚上,忍住冲动看了下去:
天下五国,重霄真主。楚化繁华雾列,钟灵俊采,人杰地灵,千焚镇宇。家父林堂之雅望,守千焚,御三湖。
上访屈尊盗轩逸,图千焚,谋华霍,女子与小人之难养也。林某怀感化之心,十城三湖广布恩泽。唯千焚璧琴之重心,与十城三湖襟衣相连,不能离也,无不令林某郁结苍生,遏白云而凝古玉,生清风而发悲叹。花城高远,千焚难越,天高地迥,萍水相逢,本不该南溟深仇。城湖并,莫两难。
林某人,感怀投笔,望城主三思城湖之归属,早日完璧归赵,他日趋庭,定承恩盛筵。若天时地利不与人和,则林某人不惜物转星移,暮卷万城之花,不念胜地不常。
璧琴庄主林羽寒以楚化国,东慕国,百龄国,宝树国,万花国之存亡发此战役,群公所望,天下万民皆感恩于怀。
“啊!!!!林羽寒!你够狠!”
”全篇连城带人骂得不带一个脏字,连战期都不挑明,这种战书也只有林羽寒写得出来!哼!”
姚似月把书丢给雨莺,用对锦书生吞活剥地语气:“把它烧了,把灰掏出来。”
雨莺不解:“把灰留着做什么?”
“给某人泡茶用。”
“是。”世上也只有林羽寒能把处变不惊的城主气成这样吧,雨莺叹气。
这几天,万花城变得紧张压抑,城主因提防十座城池周围的动静也变得茶饭不思,失眠多梦,颇有几分提心吊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