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想了。”常言玉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不敢和司徒秋对视。
司徒秋趁现在,一把推开了门!
常言玉慌了,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司徒秋一脚踏了进去。
“啊!”房内竟然穿出一名女子的尖叫声,连常言玉都给吓了一跳。
司徒秋不敢置信,立马又觉自己轻薄了女子,倒退几步,差点又摔倒:“对不起对不起!”
而当常言玉跨进房里,便见到这么一幅画面,在他常言玉的床上,一名长发女子,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抓着被子,只能见到一个侧脸,那女子穿着大红色的肚兜,外衣一半滑落到腰间,雪白的肌肤在散落的黑丝下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看见有半个屁股露出来。
常言玉也吓了一跳,容徐呢!怎么会是一个女子坐在他的床上?!
直到那女子终于忍不住咳起来,常言玉才反应过来,那不正是容徐?才急急忙忙地关了门。
容徐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将被下褪至膝盖的褒裤提了上来,包住□□,又将中衣穿上,唯恐再有人进来,就没有脱掉红肚兜。
常言玉黑着脸看着司徒秋,身子直得像一根铁棒。
司徒秋讨好地说:“我错了,言玉,我真的错了!我哪儿知道你金屋藏娇,我……我可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吓到他了。”
“我,我家里好像还有事,就不陪你用午膳了。我先走了。”司徒秋深知自己闯了大祸,逃也似地溜了。
常言玉叹了口气,司徒秋果然还是冒冒失失的样子,真不叫人放心。
突然背后的门开了,常言玉转过身去,便见容徐披头散发,穿着中衣褒裤,中衣因是常言玉的,稍显大了,露出大半截肚兜,红色的鸳鸯肚兜,颇有一番风尘女子的味道,只不过是个平胸的男人。
“人走了?”容徐四处张望。
常言玉伸手为他拢了拢衣服:“抱歉,出了这样的岔子。”
容徐不在意地笑了笑:“幸亏我机灵聪明,不过若不是看到床单底下的红肚兜,我还真是计穷了。不过想不到将军有如此癖好,以我所知,将军是没有娶妻,哪里来的女子内衣,更何况上面还有十足的男人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常言玉边推着容徐进屋,便道:“我二十有七,尚未娶妻,正值年轻气盛,这很正常。”
“这不正常,大将军,你不是应该去青楼寻欢作乐吗?怎的,一个人晚上寂寞难耐……”
“便是如此又如何。”常言玉关上了门。
“不如何。”容徐撇撇嘴,“还不许别人调笑了。”
“少说话,伤口如何?”常言玉问。
容徐一手扯下衣服,便露出肩膀上的箭伤,还是很大的黑黝黝的一个洞,偏紫色:“什么毒,这么厉害。”
常言玉伸手捏了捏四周的肌肉,疼得容徐倒吸一口冷气,常言玉说:“没事,只是好得慢,好生调养,便能恢复。”
容徐扯了扯肚兜,便脱了它,再穿上中衣,一屁股坐回床上去,随手扯下系床罩的带子,把自己的头发束了起来。
“刚刚那人什么来历。”
“司徒秋,司徒丞相的次子,我与他是好友。”
“你小心提防他。”
“从何说起?”
“你个猪脑袋!”容徐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除了打仗就不会什么了?一介莽夫,你想一想,他刚才不顾你的阻挡,硬要进这房,一定是肯定里面有什么才会如此坚定,怕是皇帝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
“我愚笨了。”常言玉细下一想,确是这么一回事,那司徒秋与自己三年不见,竟然还如此亲热,并且一来就奔着房里来,看来是有目的地来搜查容徐的。
“而现在,他亦觉得你是金屋藏娇,咱们做戏就得做到底,你找人做几套女人的衣服,从今以后,我便穿女子的衣服。府里见过我的,就只有管家一人,你只需和你兄弟坦白你确实偷偷摸摸地带了个女人回来,他们跟你生死同盟,自然不会怀疑什么,即便是怀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可惜了你的名声,要从被媒婆踏破门槛,到姑娘一见就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呢。”
“可行。”常言玉点了点头,突然又疑惑起来,“你无女子的胸脯,会惹人怀疑,而且我以后叫你什么。”
“无胸的女人多了去了,边厦的女人多数都很平坦,你只需对外称我为徐姑娘,唤我徐儿就行了。”
常言玉犹豫不定,道:“不是委屈你?你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可以假扮女子。”
“我不过是废人一个。”容徐倒很乐观,“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吗?再说,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
“既然如此,好吧。”
3
“果然好剑法。”容徐拍着手,嘴里塞了两块桂花糕。
现在是早上,天刚要亮的时候,每日这时常言玉便会起床练功,而容徐也会凑个热闹,无奈,常言玉只好让人搬了太妃椅,再找来大狐裘,顺便还得备上糕点,好生伺候着容徐。
常言玉不言,认真练剑,习武是长久的事,如果不练习,迟早会荒废掉。
容徐吞下两块糕点,裹了裹狐裘,笑说:“看将军练剑,我也真是手痒。”
“你伤未好,不得运功。”常言玉收了剑,一套比划下来,早已是满头大汗。
容徐递了一杯水给常言玉。
“便是想运,也运不了啊!”
“你会好的。”
容徐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道:“今日是中秋佳节,晚上可有花灯霓绸猜谜语?”
“是有。”常言玉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放下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