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打不通肖肖的电话,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他点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她……她有说些什么吗?”
程一静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还好不是特别浓。平时开朗的人变得这般伤感落寞,她有些不习惯。
“没有。”
“没心没肺!”他自嘲,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但自己还不是照样随叫随到。
收拾好心情,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走了。程一静关上门,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隐瞒着沈离骞跟肖肖的那个吻,她夹在中间也很为难。不过终究是别人的感情,还是沉默较好。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打破掉,沈离骞居然也找了自己。
下班后刚走出医院就被人截住,沈离骞笑眯眯地请她上车,也不说什么事,就将她带去了他的酒吧,明天。
直到进了包房她也没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儿。沈离骞带人进门时,众人看见是她也不惊讶了,都是见好几次了,只是怎么跟他一起来的?不应该是庄少吗。
他拽着她坐到椅子上,什么话也不说。程一静也有些不耐烦了,急急忙忙找自己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一路上问他也不答,笑眯眯地开着车,逗自己玩儿呢!
她冷着脸正要发作,被人打了岔。
“带她过来干嘛?”庄亦琛从牌桌上抽身过来。
程一静看见他,心里觉得尴尬,低着头避过他灼人的眼神。
沈离骞笑哈哈的不正经地说,“听何鑫他们说,程小姐手气旺,这不……”他省去后头那些话,庄亦琛今天从上桌开始就一直输,他倒是没所谓,心思跟也没在上面似的。偏偏今天赌得大,几个人说要拿地皮出来玩,他居然还答应了。平时赌车赌房都没什么,可是地皮是大事儿啊,沈离骞看不过去,听见何鑫几个人的话就把程一静请过来了。
庄亦琛板着脸不说话,锐利的眼神看着沈离骞,下巴朝那边点了一下,“你去替我。”
沈离骞知道他今天是有点过,灰溜溜地过去了。
庄亦琛在程一静旁边坐下,旁边的人识相地到另一边去,半圆形的沙发就剩他们两个。他点燃一颗烟,身体放松地靠在软包上,感受到她的气息,闭上了眼。
程一静见他面色如常,似乎没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也放松下来。看见玻璃桌上摆了一壶花茶,舔了一下干干的嘴唇,给自己倒上一杯。
“呃……”茶水进口,她胃里不舒服,可能是因为下班到现在还没进食,胃空着不适合饮茶。
庄亦琛睁开眼睛看她,眼神里耐人寻味。
她感受到他询问的目光,脸色稍赧,随即说道,“我吃过药了。”
庄亦琛当然知道,那天回到家里,床边桌上药盒是打开的,锡箔纸撕开了两格。床上的被子铺的整整齐齐,连拖鞋都放得一丝不苟,干干净净得好像没有人来过,他说不出当时的心情是什么,心安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睡过一晚就缠着自己不放?
他站起来,“走吧,去吃东西。”
程一静空着腹,跟着他往外走。沈离骞摸着牌看见他们消失在门外,心里不忿,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把人带过来,居然扔下烂摊子让自己收拾!
庄亦琛难得地没有开车,与她并肩走在路边,他腿长得很,一步是她的两步,而且她今天还穿了细跟高跟鞋,难得他肯迁就自己。幸好酒吧不偏,穿过一条小路就是小吃街。
眼花缭乱的灯牌闪烁,各种各样的小吃店让他们难以选择,最后还是庄亦琛指了一家“阿飞食堂”。
程一静没想到他一个天天穿正装的人会来这种小店,油腻腻的桌子和老旧的店面哪能跟豪华的西餐厅相比。
庄亦琛看着她用桌上免费的茶水清洗碗筷,动作熟练的样子。
“经常来?”医生不都是有洁癖吗?
她摇头,“在香港,有去过。现在很少了。”在香港其实很多这种老街,看着平凡的茶餐厅其实非常美味,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她经常跟好友去,只是现在倒没什么机会去。
庄亦琛把自己身前的碗筷推过去,不做声的看她,示意她帮自己洗。
程一静把碗筷放好,看见手边多出来的一副,抬头看他,大少爷的毛病犯了!他偏头不理,傲娇十足。
无奈感叹,心里又觉得他刚刚还挺可爱的,一不忍心,端起茶壶倒入他的碗中,拿着筷子帮他做简单的清洗。港粤一带很喜欢这样,一般的餐厅在上菜前都会端一壶茶来专门给人清洗碗碟杯子,然后统一倒入一个盆中,服务员会过来收走废弃的茶水,再端来一壶专门喝的茶水。
庄亦琛坐在对面,看她低头专心的样子,微卷的发丝垂落在脸上,说不出来的好看。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凑到她的脸边,将发丝别到她的耳后,手指微凉碰触到她的肌肤,那一片立刻泛起粉色。
程一静感受到立马向后退开,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将碗筷推到他那边,话也说不利索,“那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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