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怡有些嫌恶的看着床铺上的丈夫郑荣生,骂道:“什么懒骨头?还不起来,滚去你那美娇娘房里睡去,别来老娘这儿。”
郑荣生笑道:“今个天怎得了?吃了火药?”
花流怡冷哼一声:“吃了火药?也得吃的着!家里一日不如一日,也没见你这男人有什么作为。”
“怕什么?城外那么多的田产,还不够吃吗?如今我虽然官位不高,但是聂家和咱们有亲,日后难道没有升迁的机会吗?嗨呀!你急个什么?”
“升迁?做你娘的大梦去吧!聂颂颂那妮子和你那白货弟弟都搬出去了,和你什么关系呦?人家凭什么帮你?本就隔了一层,又分了家,人家凭什么帮你呦!”
“我那弟弟我知道,我说一句话,让他帮我,他不敢驳回来。”郑荣生躺在床上,满不在乎。
“哼!”花流怡故意轻率的笑了一声:“是了,你那弟弟不敢驳你,你那弟媳妇呢?她不敢吗?她就是往你脸上甩耳刮子,你也得笑脸迎着。她能愿意吗?她不愿意,你弟弟那窝囊废又能怎么样?”
“是哦。”郑荣生翻身起来,啧了一声,骂道:“倒是把这小妮子给漏了。”捶了捶腿:“这下怎么好?”
花流怡听见丈夫这般话,道:“你再瞧瞧人家那房子,气派的什么样子?整个京城除了少数几家,谁赢得过。再看咱家这房子,天阴漏水,天晴下灰,那一处不要修缮?”
郑荣生挠挠头,没啥话讲。花流怡瞧见他这般,越发生气:“你瞧你这没本事的货!你就不能建一座房,把咱家打扮的气派?死没本事!有什么用?哼!”
郑荣生听见,也没好气,骂道:“哼!你怎么不讲人家是女方出的钱?反倒骂我起来,呵!要是我那弟媳骂我弟弟倒是讲的过去,你凭什么骂我?你又有什么本事?口气还这样大,我没那本事,也没那心愿,你呢?手段比城外的傻土帽还少,眼睛比天还高,凭什么说我?”
“呵!真好意思讲出来啊!真好意思讲出来啊!一个男人没个手段野心,也真好意思讲出来啊!”
两人大眼对小眼,险些骂了起来,花流怡道:“罢了,今日我也不想和你吵,睡了吧。”
郑荣生却转了转眼睛,想着了计策:“你说,要是咱们不分家,聂家会不会帮咱们?”
“不分家?怎么可能?人家房子都建了一半了,现在不分家,那房子给谁住?”
“等等,你听我讲。”郑荣生对妻子道:“要是咱们也垫一份子钱往这盖屋子钱里,到时候这屋子就算是咱们两家一起盖好的,咱们搬进去,谁能有什么话讲?到时候,咱们还是和弟弟弟媳住一块儿,只要住一块儿,也就不算分家,况且聂家人平日里难道不来看看?咱们对他们哭一哭,他们落下来仨瓜俩枣,够咱们吃上好几年了。”
花流怡听了,也经不住沉吟起来,喃喃自语:“这也倒是了,只是,怎么把这钱往里头送呢?”
是了,夫妻俩犯了难,钱倒是不好送了。郑荣生叹道:“怕什么?哪有不好送的钱?我明天送过去。”
“等等,我想着办法了。”花流怡突然道。
“什么办法?”
“你要把钱送谁?”
“聂束呀,那房子是他管。”
“别给他,给老的。”
“诶!对喽!我怎么没想到,若是给聂束,必定得受他气,若是给聂老爷子就好很多。聂老爷子是必定会收的,他还得借着我们替他避避口语呢。”
这两人满打满算,却没料得聂江远全然不晓这件事,家中人不敢说,求他人不愿说,恨他人记着心里,等着以后说,可谓一个京城,竟是只有聂江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家在大修土木。
郑荣生又问:“依你见,带多少银子过去?”
花流怡道:“少说也得五千两。”
“五千两!这是小孩过家家?”
“呸!你以为我能拿出多少啊?”
“啊!我的意思是拿的也太多了。”
“哼!多?你把床上时候嘴里允给那些骚货的东西少一点,就不多了。那房子,修下来怎么也得三四万,给少了,像什么?我倒是也想只给个五百两,这也得人家看得上啊!”
“得得得,我去。”
这便是郑荣生来到聂家的目的,郑荣生仔细着聂江远的神色,准备着掏钱。
想要知道这后面事情,还是等两天,看看下一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