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吗?
“妹妹,妹妹……”
“小蓝…小蓝。”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哥哥最先映入我的眼帘,他脸上带着几丝忧愁和不安。问我:“你最近怎么了?老是睡觉。”
我挠挠头:“有点困而已,没什么。”
我把脸转到别处,外面天色已是黄昏薄暮,红云布撒在天宇之上,我却觉得阳光却依如瀑布,热度丝毫未去。
师姐看着我,白图在一旁似乎有点担忧,霍服道:“聚一大人,你的脸好红啊!”
我试着摸了摸脸,的确是很烫。大概是发烧了罢,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师姐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惊到:“怎么这样烫?”
说罢,对一旁的侍女道:“取毛巾来。快。”
紧接着便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师姐的手上传来一阵阵热流。让我略微舒服了一些,不至于像方才那般难受了。
师姐问到:“还能吃饭吗?”
我点点头,浑身竟是说半句话的力气也不能挤出来。
师姐见我这般模样,便对一旁的绿绮道:“聚一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绿绮赶忙跪下,磕头声好似击鼓一样的沉闷:“不干奴婢事,聚一大人下午在垂柳池边研究布阵之法,后来发现陛下也在那里,奴婢自个儿做了决断。现行把陛下的位置告诉了摄政王。后来博德道人露面,说是要与聚一大人议论一些重要的事。奴婢自然回避开了,再后来聚一大人和博德道人分别,奴婢就在后面随着聚一大人了。聚一大人入了屋子以后,奴婢就在外面守着,知道方才才与大人一同进屋。”
师姐又问:“聚一大人今日可曾吃过什么?”
“这…聚一大人也不爱那些……哦!对了,今日里司徒家的一位少爷送来了几盒雪晶堂的点心。聚一大人似乎颇是喜欢,下午半日里也就吃了那几块点心罢了。”
话刚说完,白图就怒道:“呵!你这是在说司徒家意图谋害聚一大人吗?”
又是一阵急促又沉闷的磕头声,还带着少女的哭腔:“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我越发头疼,想到了邱涵今日下午的那几句话:好了,不逗你了,我是让你注意一下安全,我这几日要出天南。你和魏绯那丫头别出什么意外。
我不禁想:难道邱涵已经知道我要遇到什么危险了,所以特意过来提醒一下。可倘若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与我说呢?
一块冰凉的手帕敷在我的额头上,猛然到来的凉意吓了我一个激灵。我睁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师姐的膝上,周围的几个人都默不作声。场面略有些严肃,好像让人呼吸不过来一样。
却也就在这时候,一个清爽和蔼的男声传进来:“绯儿,我还没吃饭呢,你这儿吃完了没有?”
我一听这声音,便晓得是谁来了。敢用这个称呼和声音对师姐说话的人,恐怕只有那一个人了罢。
我挣扎着看过去,果然是周良。
周良走进来,大概是察觉到了范围的不对劲,微微楞了一下。苦笑着对师姐道:“这是怎么了?司徒家和王家谋反了?”
师姐并没有像上午时那样露出初恋少女的神情,而是对一边哭泣的绿绮喝到:“在说一遍罢。”
绿绮哭着又说了一遍,这让我感到颇不好意思,倘若不是因为我,绿绮也不会被这样对待罢。
绿绮说罢,哭声已经沙哑了,而且声音也带着模糊。恐怕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周良笑着道:“绯儿你太小题大做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不生病的?不过是发烧了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我躺在师姐的膝上一愣,这才发觉原来这个身体是这样的羸弱,不像前世那样健康。
师姐却道:“可小蓝是聚一啊!我还没有听说过聚一也会因为发烧而倒下的。”
“可小蓝才四五岁啊!即使你师父再怎么厉害,又能怎么教呢?况且你师傅教小蓝的时间似乎也不是很长。”
“这也太巧了。”
“水土不服也是没办法的,来!我方才在花园里找到一朵□□。这下可以送给你了。”
我看不清师姐的表情,却听见一声娇呼:“啊!都说了不用。”
周良又道:“我看你啊,是真的把小蓝当做是儿媳妇了。”
师姐不说话。
周良又道:“好了,看小蓝这样子大概也吃不了饭,我把她送回去吧。”
说着,我便感觉到有一双手抱住我的脚,托住我的腰,想要把我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