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媪轻声道:“其能感知‘意之共鸣’,或亦通音律心性之道。敌友难辨,确需小心。”
庖丁闷声道:“管他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饭总得吃。”
墨子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两行字:“‘星图’‘锚点’‘扰动’……此人所用术语,似涉天象、定位及能量异动,与老朽所究之机关阵法、时空之理,或有相通。可否一观其详?”
陈世美与范剑交换了一个眼神,略作犹豫,还是将那份标注着诡异能量读数的星图局部(隐去了最核心的可能关联穿越锚点的频谱分析)展示出来。
“此乃对方首次联系时所附之图,经墨老先生初步解析,乃古星图结合现代观测及……异常能量标记。”
星图一出,厅内懂行的几人神色立变。
刘备精通天文,一眼看出其古制根基与现代标注的矛盾结合,更对那些闪烁的能量标记感到莫名心悸。李白对星象亦有涉猎,觉得此图“意蕴奇诡,非吉非凶”。墨子更是凝神细观,手指在空中虚划,似在推算什么。
独孤求败原本一直闭目养神,此刻忽然睁眼,瞥了一眼星图,淡淡道:“此图所指,非仅天上星辰。杀机暗藏,又似……路标。”
“路标?”范剑追问。
“引向值得一战之物,或葬身之地的路标。”独孤求败说完,重新阖目,仿佛再无兴趣。
他的话让气氛更加凝重。
陈世美趁势道:“诸位,此神秘人物,目下敌友不明,但能力诡异,信息不明。我等需做两手准备:一者,加强自身戒备与隐匿,日常言行更需谨慎;二者,积极提升团队整体能力与协作水平,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复杂局面。”
他看向新来的四人:“四位初临此世,多有不便。我等当尽快协助诸位熟悉现代生活规则、工具,并了解团队现有运作模式。同时,诸位身怀绝技,亦盼能各展所长,融入团队事务。例如,刘皇叔可协助协调内部、应对外联;翼德将军与吕将军可负责安保与实战训练;墨老先生之学识,或可助我等解析类似星图之奥秘,改进技术装备;独孤前辈……”他顿了顿,“恳请前辈在关键时刻,能施以援手。”
刘备率先表态:“备等既蒙收留,自当与诸位同心协力,共度时艰。凡有所需,备与三弟,义不容辞。”张飞大声附和。
墨子点头:“老夫对此世诸多‘巧器’与‘异象’甚感兴趣,愿助解析。兼爱非攻,亦可用于应对此类‘意念’纷争。”
独孤求败不置可否,只说了句:“若遇堪战之‘敌’,可唤我。”
范剑见初步达成共识,稍稍松了口气,最后强调:“各位,我们可能面对的不再是简单的灵异事件或网络谣言,而是更隐秘、更危险的窥探者。从今日起,所有人非必要不单独行动,外出保持联络,注意有无跟踪监视。内部信息,尤其是涉及各位来历、特殊能力、以及像这份星图之类的东西,务必严格保密。”
会议结束,众人各自散去,但一种无形的紧迫感已经弥漫开来。新老成员开始自发地交流:刘备向陈世美请教现代法律与社会结构,张飞缠着吕布切磋“步战之法”(被范剑严令禁止动用真力气),墨子拉着庖丁和薛媪探讨“技近乎道”在不同领域的体现,甚至开始琢磨用现代材料改进他的机关。独孤求败则独自走到后院,对着空气比划着无人能懂的剑式。
范剑和陈世美回到他们的小办公室,关上门。
“暂时稳住了。”范剑靠在椅子上,“但那个神秘人……我们真的就这么被动等着?”
陈世美目光深邃:“未必只是被动。他两次主动联系,且第二次提到了‘期待下一次合作’。或许,我们可以……有限度地、主动制造一次‘合作’机会。”
“什么意思?”
“他不是对‘锚点’‘扰动’感兴趣吗?”陈世美点开电脑上的城市地图,“胡半仙那边,类似槐安厂区的‘疑难杂症’还有几处,只是风险未知,我们之前没敢接。或许,我们可以挑选一个相对可控、又确实可能涉及深层时空异常的地点,主动前往调查。同时,用只有他能看懂的方式,‘不经意’地泄露一点行踪或意图。”
“引蛇出洞?或者,投石问路?”范剑明白了,“但风险很大!万一他不仅是观察者,还是……”
“所以地点要精挑细选,准备要充分,甚至……可以预先设伏。”陈世美眼神锐利,“我们需要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信息,才能判断是敌是友,以及如何应对。一直被动猜测,隐患更大。”
范剑思考良久,重重吐出一口气:“干了!但计划必须周全,而且要得到刘皇叔、李兄他们,尤其是墨老和独孤前辈的同意和支持。这不再是简单的‘业务委托’,可能是一场真正的较量。”
“自然。”陈世美点头,“下一步,我们先内部详细评估几个潜在目标地点,并制定多套预案。同时,继续尝试反向追踪邮件和星图的来源,哪怕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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