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讲起那日弋汐倔脾气上来了:“安有生而恶者,如你这般将他送官他也绝无悔意,到可能与你一般讨人嫌了。”
“倒是这利嘴一如既往。好,依姑娘该如何?”宫曜倒也不生气,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问自取者为偷。若他愿虔心将这寺庙打扫一番,便将这钱给他。如何?”
宫曜看向小男孩:“你可愿意?”小男孩连忙点头,忙向小和尚要了扫帚打扫去了。路人们见事平息了也便散了。
宫曜道:“咱们也算有缘不知姑娘芳名?”“有缘?公子莫不是说笑。这段孽缘还望公子早日忘却。”弋汐拉上茗香走了。
弋汐求了只签正要解签,方丈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心善,恩泽庇佑。施主善举,老衲愿为施主解签。”弋汐双手合十道:“谢方丈。”将签文递了上去。
茗香小声道:“小姐,这明恩寺住持解签可是京城最灵的。”方丈看了许久道:“施主所求何事?”“为家姐求平安的。”方丈长叹一口气:“此签乃下下签,签文显示这劫数怕是躲不过了。”弋汐几乎站不稳。
寺庙厢房。
弋汐心神不宁的坐着。
茗香到了杯茶道:“小姐不必信这些,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放宽心。”弋汐一直有预感若是小病姐姐绝不会急着召娘入宫。怎么会内心郁结,姐姐是那么爱笑,怎么会得了这样的病症。那个所谓的姐夫没有逗她开心吗?姐姐究竟遭受了什么......正想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姐姐,我已将地面打扫干净。”弋汐摸摸他的头,示意茗香将钱袋给他。
“我求了方丈让你在后院读书可好?”
“读书?好啊,好啊,爹爹就是个读书人,还中了举人嘞。”小男孩自豪地冲弋汐笑。可转眼又低下头去:“可娘亲不许的。”
“那你将你娘亲找来,我与她说。”小男孩急忙出门找去了。
不多时,男孩带着一个行乞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骨瘦如材,皮肤黝黑,讲话带着浓重的乡音。
“你个死孩子,今个偷了多少。”
“不是的娘,这是我打扫寺庙得来的。”
“打扫?谁让你扫了?合着你干了一天才得了这么点钱,死孩子,看我不打死你。”那妇人重重的打了好几下。弋汐连忙阻止,将男孩护在身后。
“这位夫人,你怎能打他。”
妇人见是个官家小姐才住了手,笑道:“哟,这位小姐不懂嘞,棒下出孝子。”弋汐不喜欢她,这个女人浮华气太重,这孩子若跟着她才是真毁了。
“这位夫人,我见这孩子可爱,求了方丈让他留在寺内读书识字,来日求了官,好让一家享福。”妇人连忙摆手:“不用嘞,我有夫君,夫君赶考去了,他会做大官。”
“哦,那你们怎么不去寻他。”
妇人叹口气:“老家田产变卖就为了让夫君进京赶考,我们娘俩哦乞讨了大半年才进京,可是又失了音信,寻不到了。”
茗香小声嘀咕:“娶了这样的妻子可见不是什么金榜题名的人才。”弋汐示意茗香闭嘴。小男孩耳尖听见了,不满道:“我爹爹可厉害了,是通阳县唯一的举人。”
一听通阳县,弋汐皱起了眉头,之轩哥哥正是通阳县人。
“你爹爹姓甚名谁?”“莫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