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艳福不浅嘛!”小米傻呵呵地打趣。
“诶诶诶,说什么呢。就一小姑娘跟父母闹矛盾了到我这里来求庇护的。”话是这样说出去了,但邰伟还是忍不住朝后视镜瞥了一眼。
小姑娘弱质纤纤的,像个木偶一般由她的父母引着着。
邰伟难受地抿了抿嘴,别人家的私事,还是少管为好。
邰伟费了几番功夫调查,最后终于有了四个嫌疑人符合方木所说的特征。
“你看看。”
接过邰伟的四份资料,方木匆匆扫过,沉声道:“都不是。”
“诶!我可是按照你画的像去排查的啊!”
“抱歉,我忽略了一个点。”方木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凶手,应该是长相普通甚至丑陋。而现在,他应该时刻亢奋,眼中有血丝,总是一个人阴沉沉地笑,他可能刚刚因为工作状态不好而下岗,有严重的收集癖,他把那些女人的脸都收集起来。”
邰伟愣了半天,然后一拍脑袋:“行嘞,我再调查一遍!”
方木一个人坐着,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线索:殷夏夏,殷夏夏,总觉得这个名字对破案有一些帮助。
等等!‘夏’这个字,被害人的名字都有,那么,也就是说,凶手下一个杀害的,就是十四岁到十八岁名字中有“夏”的漂亮女性!
——殷夏夏有危险!
方木立刻冲出警局,拦住一辆出租车。
“先生,去哪儿?”
方木这才意识到自己连殷夏夏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呃,殷夏夏家。”
话一出口,方木觉得自己蠢透了,未等他道歉推开车门,司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们这些小伙,怎么净往那姑娘家跑?”
方木一愣。
“我都载了好几趟去殷夏夏家的小伙子了,一个个都看那姑娘长得漂亮就去表白,害得那姑娘天天被爸妈挨打。”
司机一面说着,一面踩上油门。
付了钱下车,穿过一条小巷,便是居民住宅区,方木打量着,破旧肮脏的一栋大楼,还不时飘来腐烂的恶臭——也许是地下通道的老鼠。
方木询问在楼下小卖部的阿姨,得知了殷夏夏家具体的层数。
他拼命爬上楼梯,楼梯很潮湿,边缘部分滑溜溜的,墙壁上是不规则的浅黄色水渍。
“殷夏夏!”
方木犹豫一瞬,还是敲门大声询问。
无人应答。
又边敲门边喊了几声,就在方木以为殷夏夏出事的时候,门开了——是个身体强壮的寸头青年开门的。
“你谁啊你,告诉你,不许骚扰我妹妹。”
寸头青年张口就是这句。
方木没心思说其他的,他只关心殷夏夏是否安全。
“殷夏夏呢?”
寸头青年似乎被惹怒了,挥手一拳就打在方木的脸上,凶神恶煞:“都警告过你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找我妹妹?等下辈子吧。”
方木站了起来,虽然寸头青年的态度让他很无奈,但他也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
“殷夏夏的哥哥,我是割脸案的协助者。现在殷夏夏有危险,她现在是否安全在家?”
寸头青年死活不听:“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这又是什么花招!我告诉你,有多远滚多远!”
话音刚落,屋内一阵嘈杂。
方木听见“死丫头”“还没挨打够啊”等话语,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一身白裙子的漂亮女孩灵活地从寸头青年与门之间的缝隙钻出来,但地面太滑,她“咚”地声摔倒在地,看样子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