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瞳甚至在想,如果这男人每天都能这么温柔,也许和他在一起也不算一件太坏的事。
当然这个念头只在脑中闪了一瞬,她到底不是花痴,哪有可能这么快又喜欢上一个人。
这场婚姻说到底是两场意外的后续,其实她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要怪,只能怪自己祸从口出!
当晚,危老爹招呼新女婿在自家住下,他答应并非常自觉的进了危瞳房间。
门关上后,憋了一整晚的十一个师兄弟蹑手蹑脚一涌而上,用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还没听出什么来,危老爹再度出现,一巴掌甩过去,无声无息拍飞了几人。
一众师兄弟蹑手蹑脚鸟兽散,回头再看,他们老爹正蹲在门边做他们刚才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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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危瞳尴尬的看着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的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转过视线,询问,“想一起洗?”
她使劲摇头,“不客气,你先!”
他轻轻一笑,进了旁边浴室。
十五分钟后,某人完事,某女进浴室开始洗。
一个小时后,某女还没出来。他放下电脑,走去浴室前敲门,很有礼貌的三下。
“我想多泡会,你先睡吧。”危瞳缩在浴室木桶里,无聊的玩泡泡。
半个小时后,洗蜕一层皮的危瞳终于吹干头发走了出来。房间的灯调的很暗,凌泰果真已经睡了,占据了她半张床。
穿着一身小熊棉布睡衣的女人站在床边很纠结,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床上居然会多个男人!
这个男人昨天还是她的雇主,今天居然成了她的老公!
这心情怎一个毛躁能概括啊!
她抓了抓头,心一横,关灯爬上了床。管他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谁怕谁!
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身旁的男人翻了个身,手臂自她身后探来,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拥在怀里。
“怎么洗这么久?”男人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在寂静的夜里听来竟带了一抹性感。
“你还没睡?”
“在等你。”
“等我做——”后面两个字,被淹没在他微凉柔软的唇里。男人的吻有些急切,大约因为喝了酒,力度微有些过头,探入她口中的舌尖比以往的吻都要热情,那温度煨烫着她,令她的脸阵阵发烧。
他用了她的浴液,熟悉的香气里有着男人特有的清爽气息。
她感觉他的手指正滑入她衣襟,摸索着到了后背,将内衣的扣子解开。
胸口一松,她有点着急,刚想推他,他的手指却已撤了出去。
男人微乱的沉重气息贴着她耳朵响起,“以后睡觉别穿内衣,对身体不好。”
“我自己会脱!”这种事难道她会不知道?还不是因为床上有个他!
腰间的手指没有离开,他拥了拥她,轻轻道,“睡吧,晚安。”
以为又是一场“狂风暴雨”的危瞳大大松了口气,目前最大限度是跟他同睡一张床,至于夫妻婚后的某些义务,还是慢慢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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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泰回公寓后,危瞳又在家住了三天。
危老爹虽疼女儿,但也知道婚后应该和丈夫同住,没多久就催促女儿打包了行李,通知女婿来接人。她的东西不多,感觉像是去外地十日游,就一只背包,一只行李箱。
危瞳趁着老爸不注意,绕到车后压低声音朝放行李的凌泰表示,如果他不方便她可以继续住家里,完全没问题!
凌泰看了她一眼,道,“也行。那我通知陆路今晚把我的行李整理过来。”
“……”这种换汤不换药的事有个屁意义!危瞳怏怏作罢。
当晚,凌泰回请岳父,在清风望山附近的川菜馆订了个包间。危老爹尤爱吃辣,心情一好,又拉着凌泰干掉两瓶黄酒。
饭后,危老爹上凌泰公寓坐了一会,看惯了旧街老宅,自然对这套公寓比较满意。
装修好,风景好,大厅的保安更是客气礼貌,唯一的不足是觉得公寓里的玻璃阳台太有挑战性,担心女儿晾衣服会晾出恐高症来……
当然,这时的危老爹还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公寓便是隔壁阿成口中又爱又恨的“清风望山”——号称z城第一的贵族楼盘。
将危老爹送上回家的出租车后,两人新婚生活正式拉开序幕,一周之后,当两个终于从当事者嘴里得到可靠消息的死党用看超人的表情问某已婚妇女新婚感受时。
危瞳毛躁的抖出两个字:尴尬。
没有怦然心动的一见钟情,没有你侬我侬的恋爱过程,没有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只有盖着章的结婚证书……她想,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此。
在公司,除了陆路,没有任何人知道凌大boss的贴身保镖已一次性升级成为凌大夫人。
她照旧做她的保镖工作,人前人后称他为凌总。每次听她这样称呼,凌泰总会投来似笑非笑的一瞥。
通常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不会跟她多说什么。待到没人时,便要求她重新喊,喊错一次扣百分之五的薪水……
这个命令的下达导致危瞳本月还没拿到手的工资已严重缩水,可在人前让她一个保镖直呼boss名字也实在做不出来,唯一的解决方法是:人前干脆不喊,人后卖力多喊几遍。